刀是宝刀,而那一身紫衣是选料优良、做工也精致,他是谁?萧薄鸟的父母是否已认出行凶人呢?
萧薄鸟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他双手握成拳头,指甲陷入肉里。
年幼的他已暗暗发誓要报仇,血海深仇!
就算认贼作父也要达到目的,他要潜伏在仇人的身边。
可是这个仇人会不会也要杀了他呢?是不是决定斩尽杀绝?萧薄鸟暂时不知道答案。
无论答案如何,他都要先向仇人服软。
萧薄鸟已走到紫衣人面前,跪在那里,低着头颅。
“哈哈哈!”仇人紫衣人放声狂笑,“你这娃儿还是蛮机灵的。”
寒风还在吹,寒刀尚在手。
紫衣人手背上的青筋暴凸着,他能感到自己的眼角在狂跳。
他不想再忍!
——但他还是没拔刀。
他做人绝不会退缩,却没再拔刀。本来,他既带来了他的刀,就一定要给眼前这家人每人一刀。
——刀不出手,绝不回头。
可现在,他尽管冰冷锐利的眼神,还是藏不住一丝犹豫。因为又有了个主意,一个绝好的主意,他打算先放过萧薄鸟。
紫衣人的眼睛开始充血,是因为坚忍、还是因为嫉恨?
——何必嫉恨穷人?
紫衣人却知道,自己嫉恨的是敌手的幸福。
“萧天,你躲到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用?南宫羽嫁给你真是冤枉透了!”
“木青蚀!我南宫羽从来没觉得自己嫁错人,萧天再穷再怎么样,也从来没有后悔!”南宫羽丑陋的脸孔已变化,早掉下一层面具,那是一个绝色佳人。
木青蚀眼角一抽,忍不住气,一脚踢向地上的两人,萧薄鸟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