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虚空一握。

埋在碎砖之下的柳开，就这么被一股无形力量，强行从里面硬生生地挖了出来。

“这世上，总有你们惹不起的人，别以为只是涅盘境就能够在这里为所欲为。”

噗……

柳开逼出一口淤血，脸色微微泛紫，无力惊惧地看向陈渊，再无刚刚那般狂傲。

显然，柳开也终于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武者，修为怕是至少是明虚境以上。

实力决定一切。

“大人……小人知罪……”

“请大人……”

“高台贵手，开恩……”

柳开浑身剧痛，完全提不起丝毫气力，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只能低头哀求饶命。

见到自己的靠山，被人一照面就打残，柳功明也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踢到铁板。

“大人饶命啊！”

“小人有眼无珠，无意间冒犯大人，请大人将小人看作是个屁，就这么放了。”

“大人……”

求饶之音萦绕耳边，陈渊眼神中满是不屑，皱着眉头地看向地上柳开父子二人。

得罪不如杀人。

陈渊可不想留后患。

杀机微动。

人老成精的柳开，怎会看不出陈渊已动杀机，他眼神一狠，拿出一颗漆黑珠子。

“如果你敢动一步，我就捏碎手里的魔珠，到时候就让整座镇子给我陪葬！”

柳开色厉内荏，低沉嘶吼着威胁陈渊，周遭围观的人们闻言也纷纷脸色大变。

大声怒斥柳开无耻。

可事到如今，人们都将希冀的目光落在陈渊身上，想要让他放柳开父子离去。

“那我要是不呢？”

陈渊神情略显悠闲，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柳开，看似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

柳开手臂一抖，他现在也不敢确定，眼前的年轻人是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圣母。

可他不敢赌。

要是不努力一把，柳开自己也会死，甚至还要比柳功明死得还要再凄惨不少倍。

“难道你是想让这里的所有人，都跟你一起变成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