暾欲谷眼神中透出真诚,一脸自豪地说道。
“习惯,非常习惯。燕王殿下对我们所有将士一视同仁,从未因我是外族人而有所偏见。在这里,我感受到了真正的归属感,只想着为殿下、为大唐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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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孝杰脸上一如既往地点头,赞赏,心中却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如果刚才还只是觉得有些想象,这一刻,燕王李恪跟陛下李世民,从某种气质方面,几乎重叠在一起。
他们都有着一种让人甘愿追随的王者气质。
圣人李世民以其海纳百川的胸怀和卓越的领导才能,打下了大唐的半壁江山,让无数人忠心耿耿地为其效力。
而眼前的燕王李恪,似乎也在这北地展现出了类似的魅力。将不同种族的士兵凝聚在麾下,使他们心悦诚服。
只是看到那个处月部校尉一脸崇拜燕王李恪的样子,卫孝杰隐隐有些担忧。
这种担忧并非是对燕王的不信任,而是在燕王李恪的上面,还有太子李承乾,燕王李恪如此深得人心,难免会引人侧目,甚至招来无端的猜忌。
猛地甩了甩头,卫孝杰将这种担忧暂时抛诸脑后。
卫孝杰这才想起来,刚才他提出的问题,这个校尉还没有回答。
并且,随着继续深入,他也隐隐发现,这个叫暾欲谷的校尉,没有将他带去燕王李恪的帅帐。
反而一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这让卫孝杰心中的疑虑更重了几分。
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与暾欲谷并肩而行,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
“暾校尉,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整个营地只看到你们燕王卫,我的恒安道大军呢?”
暾欲谷这才一拍脑袋,说道:“总管,你看我光顾着跟你聊天,差点忘记了正事。”
说话间,他指了指天空,这才接着说道,“卫总管,你看这不都到了晚餐的时间了吗?正所谓,来者是客,你们大老远的地方,来到我们胜州,因此,殿下让我们稍微等等,特意优先让关中的兄弟先行用饭。此时他们正在用餐呢!”
似乎是看出了卫孝杰的担忧,暾欲谷又满脸微笑地补充道。
“总官,放心,殿下特意让伙房准备了丰盛的饭菜,都是按照关中兄弟的口味安排的。所以,你才只看到我们燕王卫所属,没有看见关中的那些兄弟。”
暾欲谷的话,就像是无声的箭矢,一根根扎在卫孝杰的身上。
听得,卫孝杰无地自容。
若不是为了保持自己统军大将总管的尊严和威望,他真想给自己来上两个耳光。
人家燕王卫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先让恒安道的兄弟们吃饱饭。
这份情义与气度,何等让人钦佩。
可他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以为燕王李恪与燕王卫,区别对待自己的大军,将他们故意驱逐到了那个角落。
“我可真该死啊……”
此刻的卫孝杰心中满是愧疚,为自己刚才那狭隘的想法而自责。
“什么,总管,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听清卫孝杰抱怨声的校尉暾欲谷,疑惑地转过头看着他。
卫孝杰连忙摆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问现在你不是带我去帅帐吧?”
暾欲谷点点头,说道:“总管,不愧是观察入微,燕王殿下和程副总管,正在食堂用餐,特意让我带您过去。”
卫孝杰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他们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便来到了食堂前。
在占地宽广的两层食堂前,卫孝杰还是不免被食堂的规模所震撼。
食堂的大门敞开着,外面站着的大部分是燕王卫。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等待排队。
里面也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但却秩序井然。
士兵们来来往往,有的在排队打饭,有的已经找到了位置坐下开始用餐。
在他跨进食堂之后,见过他的人,已经在开始跟他打起了招呼。
“见过总管……”
“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