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彦见长柏脸色一滞,继续道:
“按道理来说,大周精锐应当尽在禁军,拱卫皇城,但你是自家人,我也同伱说一句真话,在我们这些军功勋贵里流传着一句话,禁军河北军和京师军‘武备皆废’,唯有陕西军可用。”
这时,杨文彦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但此次大周和西夏之争,陛下已经有言,陕西军须得原地驻守,以防灵州兵败后,西夏兵锋直指京畿。”
“这……?”长柏眼里露出不可思议。
若是真如杨文彦所言,此次灵州之战,官家不让调动陕西军,那大周调动的兵马岂不都是“老弱病残”?
能打的军队不上前线,反而在后面督战看戏?
而且未战就先考虑兵败。
无论如何,此举都不利于军心。
若不是念着忠君体国的本分,长柏都要说一句“陛下糊涂啊!”。
“那此战还有必要吗?”长柏踌躇道。
这样说来,此战似乎已经是一场未战,就先显露出了败相。
那还有打的必要吗?
杨文彦虎目一瞪,喝道:
“打,自然要打!灵州是我大周唯一的养马地,若是如燕云十六州一般被占,那以后的‘岁赐’更是须得往上涨几番!”
对于大周的兵家而言,岁赐和岁币就是他们心中不可言喻的痛!
明明当年那场战还能打,辽国已然是后继无力,但纵使他们在朝堂上群情激奋,战争还是被先帝强行叫停,“成就”了两国之好。
这也导致官家和皇帝们看到了“议和的好处”,就连西夏,朝堂上下居然也用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的商贾思维,也给了岁币!
只不过为了名声好听些,才另取了一个“岁赐”的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