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煜顿了半刻,又仔仔细细地盯着邵夫人足足半晌,这才问道:
“你觉得母亲为人如何?”
“这自是好的啊!”
邵夫人实话实说道:
“母亲对我们向来不错,在外面名声也好。我当初嫁进门的时候,诸多事都是从母亲那学来的,还经常往院里送补品过来。这么些年,不是有母亲帮衬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我眼里,母亲实在是个亲厚长辈!”
“这样啊,咳咳~!”
“怎么了?”
“没什么。”
顾廷煜看了邵夫人一眼,嘱咐道:
“我要说的便是,千万别掺和进去二郎和母亲的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邵夫人见顾廷煜语气郑重,虽略有不明,但还是点头道:
“好吧。”
……
平阳侯府。
等顾廷烨和顾廷炜到了的时候,只在亭台内看到了一脸苦大仇深的杨文远,和长柏少见的露出了一脸得意。
“怎么了?你们俩怎么这副表情,难道我错过了什么好玩的事?”
顾廷烨踢了踢两人身前一个空无一物,一个装了数尾鱼的鱼篓,面露不解。
不过他也不过多细想,将身后的顾廷炜让了出来,介绍道:
“这是我家弟弟,廷炜,你们喊三郎便好。”
杨文远和长柏从善如流。
“三郎!”
一番客套后,众人纷纷落座。
顾廷烨见没有长枫的身影,于是询问道:
“说起来,长枫那小子今日怎么没来?”
长柏脸色一滞,这话可不好说。
杨文远当即解释道:
“还能干吗?有了休沐的空闲,自然是找梁六郎去了。”
“梁晗?”
对于梁晗,顾廷烨还是知晓些名声的。
这可是同道中人啊!
当即哈哈大笑道:
“枫哥儿果然和我一样,是个性情中人!”
杨文远撇了撇嘴:性情是吧?
长柏可不想让顾廷烨败坏自己弟弟名声,当即转移话题,朝他问道:
“话说你今天是有事吗?怎么来的这么晚?”
杨文远一听也是精神了,立马抱怨道:
“对!若不是仲怀你来的太晚,我怎么会许彩头?你害得我因为钓鱼失了彩头,你得赔我!”
顾廷烨知道自己来晚了理亏,这局还是杨文远帮着撮合的,所以当即也很是豪爽道:
“好,你说,我帮你给!”
谁知这时,长柏却是眼神轻轻一撇。
“你赔?你手里有灵州现在的具体战报吗?”
虽然灵州那因为天气还未大规模开战,但是现在已经开始有了小规模零星接触。
而长柏对灵州那的时局关切万分,因此听杨文远提了一句,长柏当即心动。
于是两人便拿了这个当彩头。
顾廷烨当场语塞。
他又不是顾廷煜。
更别说上面还有一个小秦氏在那管着,这种战报向来是落不到他手里,有也是滞后了好几个月的。
不过为了面子,顾廷烨还是嘴硬道:
“我有啊!我父亲今晚到家,他是最清楚的,我到时候帮你问问便是。”
此话一出,知晓顾廷烨底细的在场三人都笑了出来,就连顾廷炜也不例外。
谁不知道顾廷烨和顾侯关系不佳,平常走路都是要绕着走,真敢直接上前问?
长柏笑了笑,但旋即眉头一皱:
“顾侯今晚到家,你干嘛还定到今日……”
话还未说完,长柏便大约明白了。
又是那小秦氏的把戏。
顾廷炜在场,顾廷烨不好直接吐槽,只打着哈哈道:
“没办法,赶巧了嘛,所以兄弟我今日怕是不能饮酒作乐了,今日还得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