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次拿着自己母亲的名头去外面放印子钱,这下更是一点血脉亲情都没余下了。
只有憎恶和嫌弃!
若是自家放印子钱的事被捅出去……
若是杨文远没有这般通情达理和爱护……
若是被杨家长辈知道了……
这其中种种,若是一环出了差错,自己和盛家的日子都是不好过!
这哪是姨母,分明是讨债鬼来着!
华兰将这次的仇暗暗记在心里,只等找到个合适的机会就抽冷子“报答”回去。
杨文远:好性格,不愧是我老婆!
不过华兰旋即便犯了难。
自己母亲优柔寡断的毛病,她这个做女儿的岂能不知?
就算有了这次教训,恐怕时间久了,怕是也好了伤疤忘了疼。
而且若是这事父亲知道了,肯定也没有益处。
杨文远看出了华兰的难色,接着道:
“当然,我们肯定不好同岳父说。”
“不和父亲说?”
“嗯,我们只需把岳母和你家祖母拉到一起,把事情当面说清,直接在后宅里解决,不必弄到岳丈面前,这样既解决了问题,又能不伤及他们夫妻俩的感情。”
杨文远越说越有灵感,接着道:
“随后将这根大棒交到你家祖母手里,你母亲投鼠忌器,日后纵然心软,也不敢再把你那姨母往家里领。”
拿捏软肋是再好不过的挟制手段,尤其是针对王若弗这种耿直的脾性。
须知核弹最有威慑力的时候永远是悬而未定,蓄势待发,而不是轰的一下发射出去。
而盛老太太就是最好的人选。
从先前请来孔嬷嬷,以及派人看住经常来家的王若与等举措,可以看出她已经不是和往常一样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问了。
不知是因为回了“汴京主场”,还是因为年纪大了,性子渐软,开始为家里的后辈做打算,总之盛老太太不再如往常那般窝在寿安堂不动弹,而是开始参与到家里的事项中。
而且王若弗因为先前的事对盛老太太有许多不满,导致婆媳之间感情一直不好。
这下有这么大的把柄握在盛老太太手里,王若弗肯定不好再冷着脸,说不定还会比以前殷勤许多。
说不定,这事还能成为改善婆媳关系的导火索?
听了杨文远的说法,华兰也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若是这般行事,说不得真能把这坏事转为好事呢!
“所以啊,这事等你回去,就把事情的严重性往夸张的地方说。”
杨文远笑着脸,调笑道:
“你说的越是严重,依你母亲的脾性,肯定越想越后怕,越不敢和你姨母来往,还得小心维系同你祖母的感情。”
“哪有你这样编排自己岳母的。”华兰知道了事情的完美解决方案,这下心中的焦急顿时消解,一听杨文远的揶揄,立马娇嗔一声。
不过语气中责怪没有,更多的类似于女子的撒娇。
杨文远闻言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
“你夫君帮你解决了这番大事,你是不是也得给点甜枣尝尝?”
华兰一听这话,又见杨文远一脸“猥琐淫荡”的表情,如何不知道杨文远打的什么主意,登时红霞晕染俏脸,美不胜收,整个人缩作一团,嗫嚅道:
“现在还是白天呢……”
杨文远登时双眼一亮。
听这意思,白天不行,晚上就是可以了?
以往华兰保守的性子,杨文远到现在才解锁四肢成就,有了今天的事,岂不是再上雪白?
这样想着,杨文远不由得觉得刚晨练的身子再度火热起来,许是屋内的地龙烧的太热了。
“好说,那等你回来再说!”
杨文远强自绷紧了脸,挥手道:
“你不是要找郑大夫人吗?快去呀,不要累着了!”
接着杨文远装作看向天边,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嗯,冬日天黑的早,记得早去早回!”
华兰觉得杨文远的这些话很有深意,但摸了摸自己越来越烫的脸颊,华兰决定还是不往下细想了。
“今日不去郑家了吧?要不我直接回娘家……”
杨文远摇头打断:
“现在时间有些晚了,你今日自去赴宴,明日一大早就坐马车去盛家,再打扮的憔悴些,这样岂不是更显得你处境艰难?”
演戏,杨文远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