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苦苦好奇看着老妇人的小摊，瞧着顶多五平米，摞满了小本子，封皮颜色倒是一样，只是薄厚不一，结合扶砚的话她猜老妇人或许是类似于“百事通”卖消息的人。

“镇陵王位高权重，消息机密难得。”老妪抬头看向慕苦苦，布满树皮一样皱纹的脸咧开一个诡异的笑，眼底皆是满意，“上等货。”

慕苦苦闻言身子一抖往扶砚身后缩了缩，不明白那诡异的老妇人为何像评估货物一样凝视她。

“十万金。”扶砚语气隐有不悦。

“金不换，万鬼楼中留钗裙。”老妪直勾勾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眼底透露出势在必得，谁人不知来鬼市得披黑佩刃，这一双男女穿的华贵干净，尤其是那姑娘，身上首饰必定不菲，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不知世间险恶的蠢人。

如此猜想，老妪藏在背后的手蠢蠢欲动。

嘶哑干枯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结合老妪的眼神慕苦苦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难怪会觉得不舒服，原来老妇人真的在打她的主意！

女孩粉扑扑的小脸瞬间惨白，紧紧抓着扶砚的胳膊满眼哀求的看着他。

裴焚对扶砚来说应没有那么重要吧？扶砚在她身上投入了那么多金钱和时间，不至于为了个什么消息就把她卖了吧？

努力找着扶砚不会卖了她的论据，慕苦苦心里依旧没底儿，就怕事有万一。

“不如拿你的命来换吧。”双方僵持，扶砚语气森冷，却把女孩的手牵来身前温柔拍了拍她的手背。

女孩见此松了一口气，与扶砚十指相扣的手握的更紧了。

男人和老妇人看起来皆无动作，不消片刻老妪却突然扭曲着脸惨叫起来，随后惊惶颤抖着从一个破旧的灰布兜里翻出来一个薄本。

“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才冲撞了夫人，大人饶命……”老妪跪下捧着镇陵王的消息献给那差点要了她老命的人，实在想不通为何如此危险的强大的人会出现在这小小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