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焚也不恼,谅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几个词儿来,大掌扯开那层单薄的布料换了上好的药给她用。
来到诡域得了扶砚力量后慕苦苦皮肤变得异常白皙娇嫩,这会儿又是鞭伤又是磕碰的肩头后背青青紫紫的看起来触目惊心,裴焚瞧见心生怜惜,手里动作也轻了,折腾出来这么多伤倒也难怪她被疼哭了。
“谁打的?”不知道为啥裴焚脑子里浮现了一个拿着小鞭子的高大男人,应该不是吧,夫妻情趣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他瞧着扶砚也不像舍得揍慕苦苦的样,更不可能揍完把人送给他。
“你打的。”慕苦苦瓮声瓮气的回答,只觉得裴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胡说。”又是一巴掌拍在臀上,猫哭不哭不知道,耗子眼睛又开始水汪汪的了。
“就是你打的,你还要杀人,还要我们陪葬……嘶……”微微凉的手落在伤处,男人力道并不重,慕苦苦却疼得吸气。
“继续说?”裴焚气笑了,听她话里这意思,合着小丫头今儿就在宫里,就在眼皮子底下晃悠他竟然没发现!
“不用你抹,我涂过了。”粗糙的手在背上乱揉,动作粘腻不干不净的,痒比疼来的更难受,虽说着不愿意的话,慕苦苦却不敢乱动,生怕惹恼了男人又得挨揍。
“很疼?”裴焚看着女孩身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极缓慢的速度愈合的伤口,想起之前喂她喝的东西眸色微黯。
“不疼。”慕苦苦委屈难过的咬牙说谎,她不是慕小爱,喊疼流泪也不会有人心疼,只会让人打的更狠欺负的更惨。
有人说眼泪是弱者的武器,可慕苦苦知道,她的眼泪只会导致别人的武器变本加厉的指向自己。
可惜道理再明白也没用,她天生泪失禁体质,胡思乱想着眼眶就又湿了,因为有别人在,女孩倔强的忍着就是不肯让泪珠子掉下来。
“苦苦,要不我把你杀了吧,变得跟我一样就不疼了。”裴焚越想越觉得可行,小姑娘当个人类寿命也太短了,几十年后他还是这等模样她估计都变成小老太太了。
倒也不是嫌弃小老太太,就是觉得骨头脆禁不起折腾。
……虽然现在骨头也挺脆弱。
“不,别杀我,我不疼……”听见这话哪还得了,慕苦苦呜咽着揪着裴焚的衣服哀求,她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