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心里对花伶敢真的分田分地的做法,已经是直接忌惮无比了!
这件大杀器,原本黄权打算用在江南。
黄权自己屁股坐在皇位上,还需要这天下世家大家的某些帮助,是故黄权只能先做改良,无法真造自己的反。
这花伶贼匪头领,无论如何,黄权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没有人比黄权更明白土地一旦真的落实均分下去以后,来自底层百姓恐怖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强大!
这件事,在黄权没有十足把握做之前,谁做谁就是黄权的敌人!
不死不休!
屁股决定脑袋。
黄权对花伶的个人欣赏,不能把自己脑袋拱手相让吧。
谁特么那么大度?
这谁又能做到?
圣母玛利亚可能可以。
黄权把恺阳先生喊来,不仅仅是因为如何处理花伶的事。
“思想的漫延,犹如火种燎原。先生已经为国毁家纾难,满门忠烈。朕知你为人,也有一事愿意向先生交心。”
黄权单手背在身后,论治理家国经验,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子。
而孙恺阳老先生,乃是此中龙凤翘楚,黄权没得选择。
“西北中州大地,如今还有京畿山东淮海江南北部,四处旱灾频发,瘟疫暴行。朕担忧的是今年冬天,更寒冷于往常……”
“百姓食不果腹,终究会揭竿而起。届时,朕将上愧对于家国天下,下愧对于百姓黎民。”
“如今西北已经陷于战火纷飞,和平终究遥遥无期。北境之敌恐将成心腹大患,如那前朝,毁我汉家衣冠,令我华夏蒙尘……”
“朕,死不足惜,这天下谁坐龙椅皆是天意。”
“然我子民,断不可脊梁弯曲、膝盖瘫软,五百年后都不得翻身。”
“先生可有良策教朕?”
黄权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该说的不该说的,黄权压心底的一些秘密,都一一向恺阳先生透了底。
孙恺阳先生坐在软榻之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