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一切都没了，神药谷没了，领域没了，修为没了，就连亲人，也没了。

北霜衣喂他们服下那两粒丹药时，二人皆看出了丹药上附着的、不加掩饰的降帝草汁液。他们可是过去享誉大陆的丹尊，就算修为尽失，也分辨的了一辈子与之为伍的魂药。

但他们还是服下了那两粒丹药，无它，他们得罪过的人太多，即便逃出去，也难逃一死。

姜白紧握住朝颜的手，嘴角明明流着血，却还是以那不着调的语气虚弱道：“夫人，求娶你时我曾答应过要保护好你，是为夫食言了。”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生死相依、感天动地的模样。

北霜衣斜睨了眼二人，直接走出了药窟。姜白是不是觉得，他的苦情戏很感人？

真的无用的真情，尤其是临死的真情，更廉价。

“大师姐，他们死了。”有弟子手忙脚乱走出药窟禀告。

北霜衣点头，语气平淡道：“炼丹数十万年的丹尊身躯不易得，将尸体交给大长老。想来师父师公也很乐意为丹道贡献最后的价值。”

“是。”

弟子行礼退去，却在退至一半时停顿：“大师姐，那降帝草解药……”

“毁了。”

哪有什么解药，不过是一瓶白水，降帝草的解药连天道院和过去的神药谷都无法研制出来，凭现在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就算有解药又为何要拿给姜白和朝颜？她可没有什么原谅仇敌的癖好。

姜白和朝颜死的悄无声息，北霜衣也返回了比赛场，过去欺她辱她的，一个个都死于她手，如何不神清气爽。

神农大比如火如荼，不管是赛场管理，亦或是新出的神农酒，都让天下彻底改观了对神农谷的看法。

从预选赛到初赛，终赛到最后的决赛，参加大比的修士皆拿出了浑身解数，除了远超往届的奖励，都盼着能入高处那位的眼。

可惜一群修士使尽浑身解数，却不知高处迷雾之后的南弦，早已离开了高台，一腔手段真情就这般表演给高台的空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