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春淡定道:“没必要争这个,找神火的责任我一力承担了,外面有什么追责,可以全推到我身上来。
我这里出了点事,你们也知道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内奸是哪一方的人马,但我估计实力弱不了,所以没必要把你们全部卷入,你们负责配合就好。
上面既然派了我来,我就要给上面一个交代,有什么危险,我挡在前面,你们做后备力量。万一有什么不测,我得把童明山交给你们,你们得想办法护住童明山,最后保他安全离开神火域。”
放在之前,他是不可能有这口气的,说什么找神火的责任一力承担了,现在他确实有这拍胸脯的底气了,十朵神火够不够证明我尽力了?象蓝儿他们那一脉的魔道敢说他没尽力?不按我的方式来,能有这成绩?
现在当魔道的面,他是敢拍桌子争辩的,桌子对面的人得沉默。
许安长和尤牧差点被他说的有点感动了,什么有危险我挡前面,你们躲后面,这责任心,又让他们忍不住回味了一下上面派这位来的道理。
当然,心里也会嘀咕,流放之地出来的道德败坏之辈,能有这觉悟?
肯定怀疑的,所以许安长忍不住问道:“童明山现在到底吸收了多少神火?”
师春看了看四周,轻声道:“目前是十朵。”
“多少?”许安长失声。
尤牧亦满脸震惊,都以为听错了。
师春两手比划着再说了一次,“十朵。”
许、尤二人忍不住嘶声吸了口凉气,然后又连忙将有毒气体呼出,继而又赶紧摸出冰羊先补口气。
放下冰羊的尤牧问,“你们用什么办法弄到这么多神火的?”
师春:“恕难告知。”
许安长顿有点急了,“我说师春,你到底搞什么鬼,什么都瞒着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春反问:“你非要打听如此机密,到底意欲何为?不瞒你们,本来是打算告诉你们的,暑道山这边出了内奸后,给我提了个醒,你这样急于探寻机密,我不得不防,万一你们有问题,换了是你们,你们能轻易外泄吗?”
许安长被堵了个无语,最终苦笑道:“你连我们两个都不相信吗?”
师春:“相不相信你们还重要吗?童明山目前已经吸收了十朵神火,上面交代的任务已经接近成功,这就是对你们最好的解释,你们无须对我有什么怀疑,也不要探听什么机密,出去后我自会对上交代。”
这话,还真让两人无言以对,人家都已经搞到十朵神火了,真轮不到他们担心对方对上面的任务会不尽力。
师春继续道:“还有,你们听着,你们是我手上最后的力量,是我手上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一,我不会用你们,真要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们必须上,必须给我拼命,否则出去后上面也饶不了你们!”
此话令许、尤二人神色略僵,两人皆在心里问候他祖宗,惹上了炼天宗那样的麻烦,你现在让我们准备拼命?
问题是,真到了那关口,他们不拼命都不行,否则出去后上面真的不会饶过他们。
他们心底最深处,是想把这场竞夺混过去的,现在被逼得没办法混了。
很多时候,成绩真的才是说话的关键,有成绩才有话语权。
事已至此,两人也只能是寄希望于这位天雨流星大会第一和现在能弄到十朵神火的能力,许安长也不遮掩了,赶紧为对方补充一些信息,“暑道山那个卧底是叫颜克韬吧?他是炼天宗派去的,要追究你的正是炼器界第一大派炼天宗,领队为首的叫做左子升。”
师春意外道:“你怎么知道是炼天宗的人?”
许安长有点犹豫,原本是不打算轻易暴露的,现在想了想,还是吐露道:“我们在炼天宗也有个卧底,他之前找来透露了消息。”
师春两眼一瞪,“你们在炼天宗有卧底,之前你们不说?”
许安长叹道:“调虎离山那套把戏,用在炼天宗身上,你觉得合适吗?”
师春:“有什么不合适的,针对暑道山还不是一样用了,你不说,损失的是神火!”
许安长理直气壮道:“我觉得不合适,所以当时就没告诉你,得亏我没说,否则就凭炼天宗在暑道山内的卧底,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你得感谢我才是。”
“你少在这胡扯,有了炼天宗的路子自然有别的走法,你耽误我多大的事。算了,现在扯这个也没意思。”师春手一挥,不扯了,反问:“你老实告诉我,在其他门派还有没有卧底?都这样了,你别再跟我遮遮掩掩了。”
许安长叹道:“真没有了,其实炼天宗原本也没卧底的,有卧底也未必有进来的机会,总之那就不是我们早先安插的卧底。
纯粹是因为这次夺魁,炼天宗那个炼器界第一大派太醒目了,让上面觉得有必要重点关注。
为此,上面想尽办法,从炼天宗的参会人员中筛选出了可下手的人员,抓住了其软肋,对其进行了要挟和控制。
这事上面特意交代过,让小心使用,毕竟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控,也担心使用过头了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