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狐狸精啊!我这么好看,多危险呐!”
苏时恩……
他常常因为接不上自家夫郎的话而感到自卑。
二人甫一下山,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铁东铭,一看钟叔也在他身边,顿时明悟,这是来摊牌的。
苏时恩摸摸鼻子,早知道铁将军会到这里来逮人,昨天就该敷衍他一下。
铁东铭也不想的,面对一个苏时恩,总比同时应对两只狐狸要轻松许多。
无奈他昨日回府后,父亲母亲找他商议,快到大哥的祭日了,他们想给大哥过继一个承嗣之人。
他都不用问,看看那个躲在母亲身后的三妹妹,肯定是她家的嫡次子无疑了。
她还有脸惦记大哥的东西?
当年若不是她通风报信,吃里扒外,哥嫂也不至于远走他乡,这一走便再也没能回来。
“二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害怕。”
“你个臭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死呢!你就敢这么对待血脉至亲!”
“你也快到了不惑之年,就不能放下过往的恩恩怨怨吗?云卿她知道错了。”
你看看,全家人一致对外,就他是外人。
“大哥的血脉还在寻找中,目前已经有了些眉目。”
老两口看了眼二儿子的黑脸,知道今日依旧是劝说无果。
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这都过去十年了,那孩子丢失的时候,早就到了记事的年纪,他若是还在人世,为何不回来认亲?
铁东铭攥紧了拳头,铁柱为何不回家,那是因为他受了伤,脑子也烧糊涂了。
那么小的孩子,他怎么回家?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他甚至没来过京城的家。
铁东铭霍地抬头,表情冷峻,眼眶通红。
“大哥也是你们的儿子,没有他的牺牲,也换不来将军府的荣耀与安稳。当年之事,你们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老爷子沉默不语,老太太嚎啕大哭:“你这逆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责怪我们,现如今还要用刀子插为娘的心,东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娘的能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