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末将就护送到此了,小姐多保重……”秦夜惯于军旅,却不善同女子相处,此刻连离别之话语,皆支支吾吾的说不利索。
“嗯,将军保重。”皇甫纤心嫣然一笑,不愿为难于他,言简意赅的道别之后,便转身同皇甫凡一起离去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秦夜看着皇甫纤心离去的背影,未及反应,身后便传来这番言语。秦夜即刻挺身按剑,抬头傲视苍穹,冷冷说道:“无一,你我同属界州人氏,亦是三番五次出生入死之袍泽,理应知我心中所想,方才所言,日后不可再有!”
“是,将军。”梅无一不做辩解,躬身一拜。
“传令,大军开拔,剑指耀州。”秦夜战意大盛、斗志昂扬的吩咐。
三日之后,距离中玄皇朝之耀州城,还有不到五十里之距,秦夜下令大军就地驻扎,并立即擂鼓聚将。诸将听令而来,皇甫无惧在前,梅无一、易错、朱明紧随其后,余下的八名禁军副统领单独成列,鱼贯而入中军大帐。
秦夜一人立于帅案之前,见众将到齐,当即行了天揖之礼,随后辞严义正的开口说道:“末将不才,宵衣旰食筹谋至今,虽不敢明言胜券在握,但此刻大战将起,已容不得末将再多作他虑了!”
“我等即奉恒王军令而来,即当一切听从将军号令。敢有不从者,立斩!”帐中诸将,无论是朝中职级、抑或是军中威望,皆属皇甫无惧最高,更何况,秦夜以及所有羽营将士,本就归他皇甫无惧统辖,此刻他放下身段率先表态,其余将领便再无话可说,尽皆表示听从秦夜将令。
秦夜按剑颔首,冷峻的面容目露寒光,当即下令:“梅无一,立即派出心腹,密送宗政辰之佩剑印信去双州,告诉中玄皇朝在双州负责一应事宜的车骑将军——唐战,耀州危急,命他率中玄皇朝所属大军放弃驻守双州,火速驰援,不得有误!耀州若失,全军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