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叔叔小心!”
听到安可一之喊叫声,水浅心中虽然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地按剑驻足。
“动手!”
伏地叩首之鞠疆,径自起身之同时,发出一声暴喝!
电光石火间,原本还亲如兄弟之援兵,立即拔出鞘中长剑,刺向最近之使团禁军!眼见变故骤起,水浅连忙一边躲开鞠疆致命一击,一边快速拔出腰间长剑,与他对打在一起;奈何年老力衰、再有连番歼敌,这位高居一国卫将军之老将,不到几个回合,便败在了鞠疆剑下,被他命人捆绑起来。
“鞠疆,老夫待你不薄,你何故行此以下犯上之举?”刚才反击,是因为半生征战沙场之本能使然,如今不敌被俘,水浅反而有时间将心中困惑问了出来。
“安王年逾五十久矣,而你,也是接近知命!我呢?还不到而立之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学天焱皇甫欲和对秦夜那样,或者像东极王朝杨笙对独孤无名那般,早早退位让贤?如今之天下,已是年轻一代之天下,你们好好看看其他各国,无论是帝君,还是三军主帅,尽皆青年俊杰!反观我北晋王朝,不仅皇上垂垂老矣,就连统率全国兵马之安王和卫将军,也是风烛残年、庞眉白发!末将不愿见我北晋像昭武和西平那般没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前有阻敌、后有追兵,一旁不远处还有他人虎视眈眈,如此危急时刻,末将之所以还在此与将军说这些,就是为了最后再报答将军一次,感谢您老以往之提携栽培之恩!将军勿怪,一路走好!”说完,鞠疆一剑斩下水浅头颅,高高举起!
“水叔叔……”安可一大喊。
“啊……”飞梦惊叫一声,直接晕倒在地。
安可一千算万算,没想到堂堂卫将军副将——鞠疆,居然会因此等荒谬之缘由,生出了异心!让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么多禁军,居然甘愿随他一起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她不怕死,只是因为自己之自负狂傲,白白害父王视若手足之水叔叔丧命于此,她于心何忍?
鞠疆看了安可一和飞梦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随军的两名侍女,将她们搀扶上马车,便立即下令返程。
疾驰一个时辰之后,眼看兴州边界已近在咫尺,鞠疆这才松了一口气;谁知,前方再一次出现了“来历不明”之上千骑兵!
“还真是阴魂不散,今日之事,就算你们将三皇海和信城两地驻军全部调来,也休想得逞!”鞠疆回首看了看后面,挥手示意己方禁军列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