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您老还是赶紧拿个主意吧!”
“天焱局势,今非昔比!倘若老夫说话还作数,为了君氏全族,尔等立即回去诛杀挑头之人,如果你们就是始作俑者,老夫这里有几杯毒酒,不必客气!”
“相爷……”
“此次皇上并未给秦夜加恩,亦未给平定四军之乱之羽营所属封赏,就是告知我等:事情尚有转圜余地,希望君氏一族好自为之!等你们办妥之后,老夫即刻入宫负荆请罪,以保君氏血脉不绝……”君适说完,在两名丫鬟之搀扶下,缓缓离开,年老之躯干似乎不堪重负,变得更加佝偻了!
未正时刻,中玄皇朝特使、兴王宗政兴,独自一人来到秦王王府。
“老朽韦云林、携小女韦青璇,参见兴王殿下。”
听闻宗政兴前来拜访秦王,韦云林便急匆匆赶到王府大厅,拉着早已在场之韦青璇,对着这位昔日旧主,恭敬地伏地叩首。
“韦老这是干什么,快快起身!今日听闻天焱皇帝旨意,方知您老已被封为东归侯!本王曾经,或许略有薄恩施于凤舞,但实属应当应份之事,您老不必记挂于心。”宗政兴坦言说道。
“王爷今日大驾光临,难道是来辞行?是不是嫌这焱京无趣,所以才要急着离开?”秦夜见韦云林父女起身退至一旁,于是便上前谈笑道。
“秦王神机妙算,确实是什么事也瞒不了您!不过,本王今日远去,并非是因为厌烦这焱京,一句话:来时身不由己,去时当顺我心!”
“王爷当真豪爽,将来有机会,秦夜真想与王爷把酒言欢、恣意所欲!”
“秦王说笑了,本王虽然不喜权势名份,但终归是宗政皇族,又岂能对社稷安危无动于衷?秦王他日兵临城下,本王或可与您对饮一杯,不过不是什么好酒,唯鸩酒尔!”
“兴王言重了,既然您去意已决,秦夜只能在此亲道一声:‘珍重,一路顺风’”
“多谢秦王。”
在秦夜等人之目送中,这位与世无争、洒脱不羁之中玄王爷,就这样茶也未品一口,转身即走出了秦王王府,当日便率队离开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