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奉命而行,致使十年未出之生死令重现天下,遍布八方之各大论道门统领听闻,即刻放下手中所有事宜、策马赶回;身处不远者还好,那些距离千里之人,比如东南统领——容海,此时的他正在中玄紫呈办事,一道生死令,可把他害苦了,其一边日夜兼程赶回北晋总坛,一边暗自将权势之十八代祖宗骂了无数遍。
历时近十日,随着容海风尘仆仆踏入总坛,八方统领总算全部到齐!是夜,右派即聚在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截杀永圣使团,简直就是荒谬绝伦!以一派之力对抗拥军数十万之当世强国,活腻了吗?难道他们不知道,我论道门一半以上之收成,全是来自东南一方吗?惹怒永圣君臣,直接切断我论道门通往东南方之所有道路,那每年数百万之银子怎么办?不要了吗?本统领把话放在这里,谁想自寻死路,本统领管不着,但别连累老子。”
为了赶路,连日饱经风霜之容海,不等众人落坐,便毫无避讳地咒骂起来,似乎要将心中之怨气全部发泄出来,才肯罢休。
“话糙理不糙,我支持容兄!江湖门派就该全心全意立身江湖,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放着一统天下江湖之千秋大业不管,掺和诸国纷争干什么?天罪盟的下场,还不够惨吗?惹急了,休怪祁某不念同门之情!哪怕明日见到门主,我也还是这个意思。”
西北统领——祁周,向来与容海同进同退,此刻看到容海怒气冲冲地叱责截杀永圣使团一事,与其心中之想法不谋而合,于是立即起身附和,甚至还隐约有另立门户之意,使得主座上之右副门主青筋暴出,似乎再有些许刺激,即会爆发雷霆之怒。
“哼,天罪盟的下场怎么了?昭武帝都城外那一战,何人不知?如今被秦夜正式编入当世无双之羽营所属,难道不比他们那种藏头露尾、漂流无定之过往,好上千万倍?”
东北统领——寿永,一贯不喜容海与祁周这种唯利是图之市侩角色,是故从不给他们好脸色,动辄针锋相对,有时甚至还会闹到剑拔弩张之地步。
“混账,既然你这么喜欢军旅,为何不去从军征战疆场,赖在我论道门干什么?怕死吗?”容海扬指大骂。
“放肆,老子加入论道门之时,你还不知在哪乞食呢?有什么资格来说老子?老子也把话放在这里,赵行卓必死,就算论道门就此覆灭,也在所不辞!”寿永拍桌而起,丝毫不退地对骂回去。
“呦呵,我论道门什么时候也开始论资排辈了?照你的意思,我等只需躺在功劳簿上一事不干,便能有大把之银子自己送上门来,供你吃喝拉撒睡?告诉你这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值钱几何之废物,没有老子们,你出门吃屎都会被野狗掀翻!亏你有脸在这大放厥词,要打要杀滚远点,别玷污了老子的地盘。”容海寸步不让,口中言辞也越来越恶俗。
“行啦,一口一个老子,满嘴污言秽语,还有一点统领的样子吗?钱财很重要,但也不是缺一不可!国家大义是第一,但也不该时时为此把本门之生死存亡挂在嘴边!本座就不明白,左派一向众虎同心、群策群力,何故我右派就一直争吵不断、内讧不止?开个狗屁之事前会议,去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