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怕父皇、忌惮秦夜、恐惧羽营所属,本宫不畏!告诉你们,后日之事,不管成也不成,在本宫眼里,一点也不重要!本宫这么做,就是要向她、向天下人证明:我,北宫纵横,绝非懦弱无能之辈!还有,本宫不是哥舒上善,像他那样逆来顺受,本宫做不到,也耻于去做!做好你分内之事,下次再敢与本宫这般说话,别怪本宫不念儿时旧谊。”
言毕,北宫纵横撇下花情,独自进了书房中的密室。
“儿时旧谊……难道在你心中,除了儿时旧谊,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什么了吗?”
花情无力地跌坐在地,一滴清泪缓缓跃出了眼眶……
“报……禀报太子殿下,晋王在日落阁,与天焱皇朝之皇甫凡、谢光辉等人起了冲突……”
“慌什么?”
北宫纵横极不耐烦地走出密室,看着泪痕未干之花情,心中即时生出一阵怜惜之情,亲自用自己的巾帕替她擦拭一番后,便带着那名前来禀报之东宫侍卫,走出了书房。
“他……”花情留恋地摸了摸自己眼角,感动地缓缓离开了。
“呀,私会可一姐姐之秦大王爷,终于舍得回来啦,本郡主还以为你要夜宿安王王府呢!”
秦夜才踏进客栈,即遭到文伊月一阵嘲讽!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一旁之梁婉瑜及韦青璇、西门怡景等女。
不曾想,历来与自己同进同退之韦青璇,居然率先附和起文伊月,满是醋意地打趣道:
“某人就算身在此处,其心,恐怕仍在安王王府!不然,鲜有离身之那件黑色外袍,去哪里了?我可听北晋中人说了,安王王府内有一处湖心小筑,在那赏月,实乃人生幸事!不知某人可曾一饱眼福,领略其中之别样情趣?想必那湖心小筑之月,定然要比这客栈外的,更大更圆更美吧?”
“青璇妹妹此言差矣,应当说某人醉翁之意不在赏月,在乎美人之美也。”
若说韦青璇之添盐加醋使秦夜措手不及,那梁婉瑜之态度转变,差点让他一口气上不来、活活惊死,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梁婉瑜吗?正当他不知如何招架之时,看到尚未开口说话、一直掩面而笑之西门怡景,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慌忙说道:
“还是公主识大体,此次邀公主一同前来北晋,是秦夜做得最正确的事情之一,嘿嘿嘿。”
谁知,秦夜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说,立即犯了众怒!先是西门怡景以不想惹火上身为由,谢绝了他的称赞;接着便是文伊月、韦青璇轮番出言指责;然后又是梁婉瑜满脸不悦,拂袖离去……
秦夜心中酸楚,暗自苦笑道:“这样看来,湖心小筑之月,确实是大了点、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