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听老夫几句话,不要再四处走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少说话,多做事!御史——闵功、帝都府尹——屈野,这两个都是不怕死之孟浪,你今日也亲自领教了,千万别蠢到去招惹他们!”
送走悻悻不乐之曹川,君玉芒回来拱手问道:
“父亲,曹川也是一片好心,况且其方才所言不无道理,您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草草将他打发?”
“事到如今,为父是越来越庆幸你不在朝中做官了!否则,以你之水准,给你十条命也不够砍的!”君适鄙夷而又欣慰地说道。
“父亲,您又来……自从相权一分为二之后,您名为兼管礼部、工部、刑部,可实际上呢?姑且不说与您若即若离之刑部,您看新任的几名礼部官员:礼部尚书——文义、礼部侍郎——肖衣、礼部郎中——杜恨,谁人把您放在眼中?患难见真情,难得曹川在这个时候还一如既往地党附于您,现在之时局……”心中不服,君玉芒当即反驳,说到最后,又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君适愠怒。
“先用一个凌山分去您大半相权,又提拔文义等人执掌礼部,现在之几大重要国策,更是直接将您排除在外……儿子实在担心,有朝一日,皇上会废了您右相之位!”
“你看问题,永远这般浮于表面!皇上有些言行,确实是对我君适、乃至君氏一族不利,但却决然不是有意针对!为父与君氏一族难受,凌山那个老匹夫、及其家族就好过了吗?自己升任左相、女儿荣封皇后,看似风光无限,结果呢?秦夜之父——秦雨任,出任兵部侍郎,与兵部尚书——李文,串通一气,何曾听他左相一言?户部尚书——元赢,身为皇甫欲和女婿、秦夜连襟,又岂会理其一分?最后之吏部尚书——姜成,垂垂老矣,连秦夜新取州郡之官员选拔都搞不定,纵然唯其马首是瞻,又有何用?至于皇后,有素镜这个皇贵妃在,她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君适抿了一口茶,顿了顿,继续说道:
“而今日之人事调动方面,非但有帝都府尹被撤换,而且又提拔了大量的后起之秀,甚至连奄奄一息之宣氏一族,也获得了重用……曾几何时,文、宣两族不过苟延残喘的没落世家,一眨眼,居然能借着如日中天之秦王王府,立时咸鱼翻身!诸如此类,你还有必要在乎这些无关紧要之脸面吗?”
“父亲……”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焱京皇城,确实是越来越热闹了……”
“我们就真的不需要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