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宫纵横登基为北晋王朝帝君那天后,一连九日,秦夜及其麾下之羽营所属将士,都是轻装简出,没有再闹出什么风浪;正当北晋君臣和论道门,各自为此松了一口气之时,一份事关天焱兴州、西平珠州、西平帝州之加急军报,倍日并行地送达了文都。
中玄皇朝、无双皇朝两国之军报,因山川阻隔,暂时还未为北晋众人所获,但以这些人中龙凤的老谋深算,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就在这个时候,秦夜借着与北晋礼部尚书——蓝天,商议明日大婚事宜的机会,放出了大婚三日后便启程回焱京之消息,使得刚刚平静之诸国使团,又连夜躁动了起来。
先是司徒彪当众明言,秦夜和安可一北晋大婚结束之后,他会亲率玉衡皇朝此次出使北晋之使团,随秦夜一同前往焱京,接着参加秦夜和梁婉瑜之大婚。
有了司徒彪这个例子,无双皇朝哥舒上善、东极王朝独孤无名,亦以路途遥远为由,不宜再返母国耽搁,尽皆表示将同秦夜一行赶赴焱京,参加秦夜和梁婉瑜之大婚。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身处风口浪尖之中玄皇朝北王——宗政昱,居然也声称要与秦夜一起去焱京,而他给出之理由,既与众不同,又令人啼笑皆非,因为其曾扬言:秦夜和梁婉瑜大婚之后,也该准备和宗政靖完婚了,他作为岳父,岂能缺席?
剩余诸国,除了滞留北晋之永圣使臣因为官职太小,不敢擅自做主而没有明确说法之外,北晋王朝、西平帝州和西平珠州,也都纷纷向秦夜转达了参加其焱京大婚之意愿。
“‘晨鸡初叫,昏鸦争噪。那个不去红尘闹?’想不到,你们之前弄出来的那些谣言,竟逐步应验了,真是可笑。”梅无一摒退府中下人,亦庄亦谐地对着王释说了起来。
“大人是指?”王释想了想,明知故问。
“‘天心难测终属天焱,战神现世一统天下……秦王动,天下动……’区区一场婚事,居然惹得诸国这些政要权贵趋之若鹜,难不成,秦夜娶一百个女人,他们都要像个跟屁虫一样,次次到场参与吗?他们还要不要脸?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或因嫉妒、或因厌恶,梅无一万分反感诸国使团再次前往焱京,参加秦夜和梁婉瑜之婚事,此刻仅有他和王释两人,即毫无顾忌地拍桌大骂。
“大人慎言,虽说在自家府中,但仍需担心隔墙有耳!只要大人此次收复花州、拿下恒州,因功封了‘最王’,假以时日,必能超越秦夜,成为万众瞩目之北晋战神!到了那个时候,秦夜今天之风光,亦将是大人来日之荣耀,且必更胜一筹!”王释躬身一拜,好言相劝。
“记得在兴州州府之书房中,本官就曾告诫过你,你我共事,务必收起你这套油腔滑调、阿谀奉承之说辞,尽心辅佐本官即可!今日念在本官方才确实失态,姑且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大人不罪之恩,卑职一定谨记,绝不再犯。”
看着梅无一冰冷之眼神,王释快速伏地叩首,颤颤巍巍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