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储乃国之大事,以恒王王府如今在朝野之影响,想要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怎么可能?”
两个儿子出征得胜归来,尽管恒王也想开开心心为他们设宴庆功,可是韦青璇身死、秦夜屠城并攻入中玄帝都鞭尸宗政辰、素君赐名皇长子“素帝”等事交织出现,让他一时心力交瘁,全然没了一分高兴。
“可纵然避无可避,父王也应该选择支持皇上,为何偏偏……”
“按你的意思,秦夜是决定站在皇上一边了?”
“此番征伐中玄,虽说没有以往那种惨烈之厮杀场面,但也不至于除了攻取天凤郡有功之易错和明征、训练新兵有成之邓清与商尚得到封赏,其余众将连提都不提吧?依儿子想来,定是皇上在怪众将没有保护好秦夜和青凤公主……”
“你能想到这一点,确有长进!可这与秦夜是否赞同皇上赐名一事,有什么关系?”
听到皇甫无惧之言,恒王一直板着的老脸,终于露出了一点欣喜之色。
“父王容禀,且不说皇上之前对秦夜有多恩深似海,仅从青凤公主一事,皇上不惜得罪众将都要证明自己独宠秦夜之决心,秦夜还有什么理由不无条件支持皇上?”见老父略有笑意,皇甫无惧备受鼓舞,于是接着说道。
“罢了,只要他们君臣一心,本王也就放心了!”
“父王,您……”
“恒王王府盛极一时,是时候急流勇退了!”说完这句话,恒王再不多言,负手走出了常胜亭。
“父王这是何意?”躬身相送之后,尚未说过一个字之皇甫凡,满脸疑惑的问向皇甫无惧。
“秦王王府拔地而起、恩宠日甚,此消彼长之下,恒王王府焉能幸免?与其等着皇上挑毛病,还不如自己主动授人以柄!”皇甫无惧耐心解释。
“这么说,父王是故意……故意反对皇上的……为的就是让皇上反感、甚至厌恶我们恒王王府,以便伺机加以惩处、削弱……”至此才反应过来之皇甫凡,瞬时震惊得目瞪口呆,久久不愿相信。
点了点头,皇甫无惧叹息一声,安慰皇甫凡不要想太多,反正秦夜是自己妹夫,秦王王府之兴盛,等同于恒王王府之兴盛,二者并无差别。
皇甫凡觉得有道理,心中渐渐释然,最后干脆大笑几声,拉着皇甫无惧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