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诏一怔,不知为何,在得知至少云暮璟是爱他的时候,他清俊的容颜上,有一缕冰冷随即消散。
他沉默片刻,继续问道,“裕王的药如此厉害,是自安景堂所出,你身为安景堂的堂主,知不知道?”
“知道。”云暮璟轻声道,“臣妾起初并不知裕王让安景堂制毒,是给皇上准备的,后来得知,默认了他们的做法。”
“要不然那两人违背安景堂的规矩,私下与裕王交易,等不到交易完成,早早就该受罚,被逐出安景堂。”
墨寒诏现下已经清楚云暮璟跟安景堂的关系,估计心里早就已经对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猜测。
这番已经将窗户纸捅破,那这些事,云暮璟再想抵赖,反是起到反效果,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承认。
自然,这里头有七分真,却也有三分假。
其实当年是云暮璟为了做局,故意让观雨楼的人接触裕王,跟裕王提出用去安景堂找人制媚毒,败坏墨寒诏命声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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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这才寻上安景堂,跟安景堂的人产生纠葛。
可这些,全部都是无从查证的,至于当初观雨楼那人也早因为意外死于非命,死人嘴里更是撬不出话。
故而,云暮璟没必要提这个。
说到这里,云暮璟清丽绝美的小脸满是伤心痛苦之色,凄厉万分地朝墨寒诏道,“臣妾明白皇上讨厌臣妾的心机深沉,臣妾也厌恶这样的自己。”
“可臣妾能有什么办法?女子若是出生尊贵,容貌身材是平步青云的利器,女子流落在外,无依无靠,这些只能是最致命的毒。”
“若是臣妾没有不这么做,只怕不是被人害死,就是沦落风尘,臣妾不愿做他人俘虏,唯有变成这样才可自保。”
墨寒诏望向云暮璟,瞧着她强忍泪意的模样,清俊的容颜破碎出一缕不忍,“你既待在孤身边这么久,该最是知晓孤讨厌什么样的人。”
“却一直藏着掖着,不肯跟孤透露半点,你...”
“臣妾便是知,才不敢将真相告诉皇上!”云暮璟终究是没忍住,泪水顺着面颊滑落,“臣妾害怕皇上厌恶,害怕皇上不要臣妾。”
“臣妾唯有一直逃避,因为臣妾想永远待在皇上身边。”云暮璟几乎是声声泣血,“但臣妾也清楚,纸包不住火,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说罢,云暮璟扯扯嘴角,“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皇上也比臣妾想象当中更加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