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
双手环于胸前的曹休,冷冷盯着刘虎道:“区区江东鼠辈,只会做那偷袭之事,我军有文谦将军率部镇守柴桑,尚有文长等悍将领兵协守,他孙伯符拿什么与我军抗衡!!”
“你!”
曹休的话,刺激到了刘虎,叫其瞪眼看去,正要说些什么时,却被一旁的刘磐伸手拉住。
在此前南郡动荡下,曹休、曹真、夏侯尚所在豹骑,在南郡多地杀出的凶威,可是叫不少人知晓的。
过去伪装成宗贼,但自鲁肃、甘宁、李典他们率部夺占江陵,豹骑就卸下伪装,以虎豹骑之名开始横扫各处。
这些战事之下,曹休、曹真、夏侯尚之名在南郡多地传开了。
“呵呵,不聊这些了。”
曹昂笑着说道:“除了孙策以外,想领兵北上的张羡,今下正发愁如何与进犯荆南的交州兵抗衡,何况在荆南之地,有诸蛮趁乱肆虐各地。”
讲到这里时,曹昂却收敛笑意,看向帐内众将。
“某本想趁势介入荆南乱象,但今下诸蛮却敢袭扰我汉家疆域,某作为天子所封镇南将军,断不能做这等事。”
曹昂的话叫一些人眼神变了。
谁都没有想到过去强横的张羡所部,今下竟落得如此处境,这让不少人生出复杂之色,特别是刘磐。
而曹昂之所以讲这些话,就是想叫他们知道,截止到今下的荆州大局已稳,最动荡的时期已经度过!!
不是谁都能对抗大局的。
至少他们不够这个资格!
这绝非是曹昂狂妄,而是在这一时期下,刘表死了,荆州没有能挑起大梁的,这就叫内部复杂的荆州,今下就如同一盘散沙,即便其中有些仍有敌意与抗拒,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太大号召力。
除了被动接受别无他法。
残酷吧?
但这就是现实。
“对于诸君,某已叫人关照好各自家眷。”看着众人的变化,曹昂开口道:“过去诸君与某交战对抗,不过是各自选择罢了,今下荆州战事已定,祸不及家人的道义,某还是会遵循的。”
听到这话,一些人的表情变了。
“对了。”
在此等态势下,曹昂看向一人,面露关切道:“汉升将军,您家独子的病情,似乎有些严重。”
“!!”
一直沉默的黄忠,此刻坐不住了。
“不过汉升将军别担心。”
看着黄忠,曹昂继续道:“某已派人去请仲景公来襄阳,看仲景公能否治愈,如若不行的话,某会派人去寻华佗。”
“将军~”
这一刹,黄忠表情复杂的盯着曹昂。
说起来,黄忠亦是南阳人,但他比谁都要清楚,想请张仲景是何其难的事,他先前不是没有做过,但却一直没有遂愿。
可现在呢。
曹昂一句话,就请到他请不来的人。
这就是汉末的残酷。
门第之见,门户之别是很严重的。
尽管曹昂知晓黄忠之厉害,可黄忠的出身,却不得一些大族正视,而这些,却不曾在史料中记载,但却真实存在。
“来,喝酒。”
反观曹昂,却举觞对黄忠道,随即看向眼前众人道:“今日不聊别的,就喝酒,哈哈,诸君此前可给某带来不少苦恼啊。”
气氛在这一刹,出现微妙变化。
站于两侧的曹铄、曹休、曹真等一行人,很明显能察觉到这种变化,这也让他们心底生出感慨。
自家大兄/公子为何设宴款待这些人,他们是清楚的,就是为了招揽他们,或许刘磐、刘虎这些人想招揽很难,但是别的呢?
人都不是活在真空下的,何况刘表在世时,他们已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了,可现在刘表死了,总不能什么都不顾及,连亲人家眷也不顾及,就死认刘表一人吧?
这不现实,也不可能。
而这恰是曹昂设宴的真实目的。
像黄忠、文聘、韩曦这些猛将悍将,曹昂肯定是要招揽到麾下的,但如何招揽,怎样收服,就极其考验曹昂的智慧了。
不能上来就叫他们去选。
毕竟这一时代下,对待名声是看的极重的,想要叫他们今后发挥出作用与才能,就必须把这些顾虑全给打消才行。
真诚加上任何一项,那都是最大的必杀技。
但独靠真诚是不可取的。
一场酒宴下来,一些人的变化,皆在曹昂的观察下,曹昂就知一点,有些事稳了,而能将这些人招揽到麾下,那么有些人也就能顺势招揽了,如今下仍在襄阳城内的王威,这也是为不可多得的大将啊!
随着麾下地盘的扩张,摆在曹昂面前的问题愈发突显,别的不说,单单是各地驻防体系的构建,以确保荆宛汝淮等地整体安稳,必要时要能驰援徐州,甚至是北部边陲,是曹昂都必须考虑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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