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你假装玩闹却故意将小本推向墙上的画框,喷溅出来的血液沾染了你的脸,致使你彻底发了狂,拽着他的头往坚硬的画框上砸了好几下,最后将他推下了画框旁的阶梯。”
“看着地上涌出的大片鲜血,你彻底慌了吧。”
“但在这么慌的情况下,你还是十分冷静,夺走小本的奖章,刺向他的额头,再将鲜血抹在栏杆的拐角上。”
“然后你将染血的奖章藏进床底,将墙上的画框取下塞进城堡的某处角落,再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留下厮打的痕迹后再狠下心来滚落楼梯。”
“是的,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发现了你脖子上的伤痕,但那根本不是小男孩的手印,而是左右手交换的,自己掐向自己时留下的伤痕。”
“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你的母亲就好了,毕竟这个可恶的女人早就给你收拾了数不清的烂摊子,对吗?温蒂·布鲁斯小姐?”
“不……不是这样的……”
夫人早已变得泪流满面,她无力地瘫坐在座椅上,掩面而泣。
她想奔向自己的孩子,却因为腿部的伤痛无法立刻站起,只能被福尔摩斯一把按回座椅,望着温蒂流下悔恨的泪水。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一个小孩,长久住在这座阴森森的城堡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教你这些的?”
福尔摩斯又点燃了一根烟,他眯着眼睛,问道。
“不,不如说,是谁挑唆你的?”
月光耀眼,用清冷的光线照射大地。
蓝色的蝴蝶四处纷飞,种下一簇簇湛蓝的火焰。
温蒂歪着小小的身体,她慢慢弯下腰,将脚底的蓝色三角形奖章慢慢拾了起来。
再起身时,她脸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知怎的,艾薇看得熟悉,似乎在谁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
“确实有人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呢,侦探叔叔。”
温蒂缓缓说着,她睁着漂亮的眼眸,吹了吹奖章,又用漂亮的手指擦了擦,这才宝贝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
“让我这么做的,是母亲……她的父亲,我的姥爷,F·芬尼根……”
“我的父亲?这不可能……”
“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母亲,母亲……”
温蒂扬起精致的脸庞,漂亮的眼睫毛碰撞两下,顿时闪出了几个泪花。
“姥爷,他曾经杀了您亲爱的家人,难道您全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