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昙谟最知道,小乘宗算是菩提流支的师承,自己的华严宗也和菩提流支有关联,就连慧光的十地论派也与菩提流支脱不开关系。虽然慧光不是菩提流支的弟子,但当初他们一起在少林寺译经的时候,慧光是菩提流支和勒那摩提的住手,只是后来慧光更倾向勒那摩提并拜他为师而已,但从师承上与菩提流支元渊极深。可见京城之中主要的佛门小宗都和菩提流支道希法师相关联,各小宗矛盾,大统不出面,昙谟最也不好直接找小乘宗当庭辨理。
于是昙谟最说:“师侄息怒,此事先缓一缓,等师弟慧光法师回来以后再做道理吧。”
法上听了昙谟最的话说道:“师伯,您太好说话了,难道您胆怯了不成,您还哪有五年前的影子。想当年,您名成《大乘义章》,智辩清通观姜斌,是何等的风华正茂,天下敬仰。可如今,您真的老了么?南怪您的华严宗被他们小乘宗欺负,南怪您的地牌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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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谟最听了,脸色微红,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这时旁边的道弘说:“师兄,法上师侄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您这一忍再忍,不但让我们的信众愈来愈少,而且坐下的弟子也抬不起头来,难怪这次我们比武的时候,弟子们发挥不好,还是我们太容忍了,弟子们也就没有豪气。”
昙谟最听罢很想生气,不过当着外人的面,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加上许多责任也确实在自己,因此只是默默的把气忍住,摇摇头。
这时保真也说:“师兄,师侄的话我们应该听进去,现在是该对惠嶷、智圣、道品他们讨个说法,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昙谟最说:“二位师弟,法上师侄,你们说的我都理解,不过这个事情我们不能不经过慧光师弟私自擅作主张,尤其还有道希师叔没表态,我们怎好公然挑起事端呢?”
法上说:“我们不是挑起事端,我们只是要讨个说法,质问质问他们,为什么做出这些不该做的事情。相反公开挑衅的是他们,我们要问问他们为什么脸皮如此的厚。”
宝真说:“对,师兄,法上说得对。我们不能容忍。您要等道希师叔调停,那根本没有影。您还不知道,师叔从来不干涉我们各个小宗派之间的矛盾。甚至你忘了,连我们佛教和道教当初生死辩论的时候,他还为那个被当今万岁判处极刑的姜斌苦苦求情呢。何况我们内部的事情,他一定不会管的。”
道弘说:“这事儿,我看慧光师弟也不好插手。您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副统,他得一碗水端平,不会公开的偏袒我们和他自己。我看,是不是因此他才没回来让法上找我们商议。所以我们自己不讨个说法,恐怕没人会出头,那以后我们就得憋屈死了。”
昙谟最听了,也很气氛,不过他还是修养比其他人好,因此说道:“此事还是再等等,容我与慧光师弟、僧稠师弟等人商议后,再行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