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一阵骚动,俩人抬头一看。原来是捕快押着案犯从衙门口游街过来,刽子手凶神恶煞一般扛着鬼头大刀,刀把系着红绸子,特地赶在午时三刻来开刀问斩。他们一行人上到土台,罪犯被推到刑场,嘴里堵着麻布,跪在台上低头对在台下的人群。这时候人们开始肃静,旁边有县吏宣读案犯的罪状,无非说犯人罪大恶极民愤滔天最后是斩立决。然后是午时三刻追魂跑响,最后是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溅土台之下。
随着行刑完毕,人群一阵熙熙攘攘,多数人们以为此案终于破获,所以都觉得大快人心,称赞河阴县令高谦之断案如神。也有少数知情的人群窃窃私语,看不透情况的进展。
徐纥和李神轨也都各自皱眉,不明白案情进展到现在,难道就收场了么?俩人对望许久都不曾说话,连点的饭菜也都没动几筷子。
这时旁边二个人的那桌,其中一个高点偏瘦的人抄着外地的口音说:“贤弟,这下我们不用再担忧了。”
另一个身材魁梧个子稍矮的大汉说:“是啊,大哥。河阴县令没有抓住我们,不得已杀个替罪羊,着实可发一笑。”
高个子说:“贤弟,你有所不知,那个高县令还是很有招法的,如果不是他们朝廷内部的大臣相互之间掣肘,我们根本不可能侥幸逃脱此难。”
魁梧大汉说:“那就不管他们了,少不得这个河阴县假装赔付损失,然后谎报给朝廷把此事压下,官场中的游戏而已。呵呵!反正解禁一开,我们兄弟就能分头把马匹运回北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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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说:“贤弟,还不可大意,你我还要观察几天,等这几天风头一过,我们即刻行动。”
魁梧大汉说:“来大哥,你我好好庆贺一下,干一杯!”说着二人仰头端起海碗一饮而尽。
徐纥和李神轨就在他俩旁边,虽然露天的席蓬内外人声鼎沸,但俩人说的话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他们耳中,李神轨看了一眼徐纥,俩人此刻都听明白,这俩人应该就是骗马的案犯。李神轨刚要招呼站在席蓬边上的几个护卫,徐纥一摆手,说道:“慢,贤弟,等等。”
李神轨低声焦急的问:“武伯兄,难道我们要放过他们?”
徐纥说:“等等,容我想想,这个事儿难道会这么巧,让我们碰上?”他这一说,李神轨也有些迟疑,他看了看二个案犯,也说道:“你说如果我们抓到他们,这功劳该这么算呢?”
徐纥说:“只要我们一张杨,正好河阴县的捕快就能过来,到时候高谦之就可以说此事正好的他们的计谋,而我们则正好帮了他们。”李神轨也点点头,一时犹豫起来。
正这时,突然一声唿哨,邻桌吃饭的一行江湖打扮的人,以及刚刚从外围移动过来的兵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两个案犯包围起来,同时锁链和盖网也劈头盖脸把他们蒙住,刀枪剑戟瞬间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周围的食客百姓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