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逵听了半天,倒是很快明白,不过他沉吟片刻没有吱声,见崔庠实在着急,无奈只好说:“文序兄,这件事情,不是我不答应,您可能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是学生,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之前帮助御史台办案都是机缘巧合,而且我曾经许诺他们,将来只要他们卒业,没有地方去,或者京城留不下,可以到我们御史台当差。如果过分耽误他们学习,一旦影响到他们毕业,那我们御史台也无法破例。况且,他们毕竟是孩子,出来办案总有危险,一旦有了闪失,我们根本没法补偿他们家里人,所以此事,小弟实在是爱莫能助。”
崔庠说:“是啊是啊,这些我倒是知道,不过我刚才说了,这个案子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说白了最大的危险就是被剪断头发,另外我也可以多派人手保护他们的安全。至于耽搁这几个孩子的学习,我也想了,主要是利用他们课下的时间,尤其是休息天,这个时间毕竟他们也要换个环境调整,就当顺便帮我们破案了,同时我们县衙可以给与丰厚的经济补偿,我听说他们还要勤工俭学,这样也能给他们节省一些别的时间。鸿广,郦大人在这儿,不看僧面看佛面,江湖救急,你好歹也要帮帮忙。”
毛逵说:“文序兄,不必拿老大人做挡箭牌,就是您老兄一句话,小弟也会在所不辞的,不过毕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好做主。这样吧,今天下午我回学校上课,我抽空问问孩子们,如果他们愿意帮忙,那咱们皆大欢喜,如果他们不乐意,您也别勉强。”
崔庠说:“多谢多谢,我就说么,鸿广是热脸汉子,难能驳哥哥我的面子。只要你张口,那几个孩子一定会听你的话,你多费心,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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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逵说:“自家兄弟,我有什么可谢的,关键是那帮孩子,尤其是他们的安全。”
崔庠说:“放心放心,一定一定,保证万无一失。”
郦道元说:“文序,你把一切经过,以及我们昨天谈及的旧事都跟鸿广说说,破这个案子,必须有足够的背景资料,那几个孩子当中,有个叫孙云的,最善于在复杂的背景中推敲出真像,不怕多,越细越好。”
崔涵说:“好好好,我详细说说。”说着他便开始描述。
不过没等他说几句,毛逵立刻打断说:“不行不行,文序兄说的太多,我根本不能原原本本的转述,您看能不能这样,你随我去趟太学,我们当面一起和大云谈谈。”
崔涵看看自己的朝服,说道:“我这一任地方官员擅自闯进学校,多有不便吧?要不然你把他约到学校外,我们请他吃个晚饭,顺便详细说说。”
毛逵想想,说道:“这个注意可行,那我们约好晚上酉时正刻在校门外的饭庄见面。”
崔涵说:“一言为定,我们不见不散,多谢多谢。”毛逵拱拱手,回学校准备。
经过周日的休息调整,孙云终于恢复的差不多,初六上课精神头开始正常,并且中午还抽空看了看藏书阁库房的整理情况。现在学校又增加了勤工学生,不过继续让孙云做组长,并且交代他主要看竹简古籍整理的情况。其实孙云知道,是有人暗中安排,让自己查看是否有那本阴符经。孙云有了梦境的印象,对之前不能确定的都予以排除,因为有工作重心,所以工作量也就不那么大,速度也明显加快,别人一周整理的书籍,他一个中午就能审阅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