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怕,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高度,不上去也下不去了。孙云握住景晖的手说:“晖儿,你别怕。我们先往上爬,上边因为隔着雾气看不清楚,说不定有豁口。来,我保护你,肯定能翻过去。”景晖鼓了鼓勇气,终于一咬牙,随着孙云站起身,开始上爬。
往上爬第一个困难是要越过出气口,枯藤到空洞的下边便截止,而且越接近此处,黏涎的粘性越强。没有了强度,而且也太粗不得抓劳。因此孙云只能顺着铜墙的凸缘一点一点迂回的接近洞口。到了近前几经能够看清,并不是所有的这排洞口都一样大小,有许多甚至没有开孔,而是上下两块铜板贴在一处,因此也就没有蒸汽冒出。
孙云看了半天,终于明白,原来此处并不是所谓的洞口,而是上下两面铜墙的接缝,只不过铜墙的工艺粗糙,边缘实在不平,上下咬合,形成大大小小的空隙。再看横向外探的铜壁也并不整齐,里出外进好多地方留有裂口。
孙云看了心里一阵高兴,他让景晖留在缝洞下面的凹槽中,自己则顺着夹道往一侧探路,走不远便看见又一个裂缝很大,足以容下身子爬上去。孙云仰头看看,这处空隙有几丈高,但是上面可以看到光亮,说明突出的铜壁应该又向里回缩,这一段或许属于腰线一类的装饰。
看清楚了,孙云又折回来,景晖看孙云脸上有笑容,问道:“云郎,找到出口了?”
孙云点道:“天无绝人之路,前边不远有个笔直的裂缝,我们爬上去应该没问题。只是里面比较粗糙,你的手细嫩怕要划伤,来,我先给你包扎一下,能少点伤口。”说着,他把自己宽大的袖子放开,用宝剑裁出几片,然后把景晖的手包好,只露几个指头。
景晖看着孙云给他包扎,心中一阵感动,说道:“云郎,你的心真细,如果我们能平安出去,我还像现在这么年轻,我一定嫁给你,哪怕给你的小月做妹妹,也不在乎。”
孙云笑笑,用布条把包布绑好,用手揉一揉觉得没问题了,然后对着景晖露出的手指吹一口气,说道:“你不知道,在梦境我才觉得我很了不起,有用武之地,而回到现实,我便没有什么长处了,而且现实社会就是现实,像我这样没有门第没有背景的乡下孩子,恐怕毕业了就要回乡种地,如果背井离乡养家糊口都难,到时候你真嫁给我,总有后悔那天。”
景辉说:“哪能这样,你不是说我的儿子封为丹阳王了么?你辅佐他,怎会没有一官半职。”
孙云笑道:“丹阳王的娘亲刚刚过世,你如果这么还魂,他根本就不认识你,哪会把你当成娘亲,再说你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么?那就是没有关系可以依赖,我和他仅仅见过两面,不足以被他看中,再说他现在虽然封为丹阳王,但正在守孝,将来是否能复国很难讲。算了不说这些,我们眼下的任务是出去,你的手虽然包住一些,不过肘臂和膝盖难免磕碰,你一定要小心。一会儿,我在你的下边,你如果疼了,就踩在我的肩头休息。”
景晖听了,眼圈一红,热泪盈眶,她赶忙抽回手用布包擦擦。孙云赶忙抓住她的手制止说:“慢着,我的袖子爬碳堆的时候都染上草灰了,你这一擦,不但眼睛容易迷了,而且还会弄成大花脸,那我们的大美人,可就不美了。”
景晖听了,脸色更红,晃了晃手,直接抱住孙云的胳膊曾着脸说:“我不怕,我就要变成花脸,好让所有人都认为我丑,我只为你好看就行。”
孙云开玩笑道:“小姐,你的脸本来全是灰,这下都蹭到我肩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