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缓了片刻便没有了不适的感觉,他起身对着秦勇和裁判拱拱手,领着孙云和二个师弟退到台下。孙云关切的看着他,同时还有好多话想问,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张口。大海笑道:“大云,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明知道不是秦国武士的对手,还要上去登台?”
孙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不好意思张口,毕竟没法当面说他不如严达和昙洵。大海没在意:“其实,我上台和师傅商量好的,一方面如果能侥幸取胜更好,更主要的是给你铺垫和点拨,你到现在处于三重末期已经很久,仍然没有突破瓶颈的迹象,可能是机缘,可能是心态,可能是天赋,师傅说也可能是修炼的方式,我刚才上台询问了一下秦勇,知道他们更注重炼体,而我们注重练气,据我所知还有一种途径是练术,就是修炼法术,更有甚者是炼神,总之殊途同归各有所长,所以你不要纠结沉迷。同时,我还想到一个原因,就是你之前的进境应该比较顺利,缺乏逆境和挫折,如果顺境中有阻碍,尝试尝试失败,或许更有帮助,所以刚才我特意用了一下你比较熟悉的招式,就是希望对你有启发。”这一年当中,孙云偶尔接触过大海,大海对孙云有过指点,对孙云的学艺也了解许多。
孙云一听,顿时感慨万分,原来大海是为了自己能早点突破。可是,现在的情形事与愿违,自己已经对之前的修炼产生了怀疑。练气、炼体、练术、炼神,所有这些自己没一样有天赋,尤其最后的一幕是大海被碾压,而大海如同自己的孪生兄弟,看着他就如自己在台上,因此自己的信心产生了动摇,大海心思虽好,可是怕要辜负了。孙云看着大海摇摇头,心中煎熬,想直说,可又怕大海难过,毕竟他为了自己甘心失败,甘心信心和荣誉受损。
大海看着孙云为难的样子,道:“大云,别气馁,胜败兵家常事,没准我们输给大秦勇士,而你却能把他打败,任何可能都存在,不到盖棺就不能定论。”
啊?孙云心里苦笑,心说,大海安慰人能实际一点好么!你们真实金剑都被暴打,我一个冒牌金剑不是找虐么。正想说什么,这时有两个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冲上了台面,吵嚷着要报名。孙云抬头都认识。一个不熟悉,正是吴遵世,一个很熟悉,正是张子祥。吴遵世是金榜第四,早就突破四重了,张子祥是去年底突破的,就在淮河密境,孙云亲眼见证。这俩人有点相仿,就是岁数稍微大自己几岁,之前要么是刻意要么是机缘,都延迟了四重的突破,但突破之后的进步相当快,有点像崇虚寺潘弥望,境界扶摇直上。
很快台上有了回应,只见裁判道:“闹闹闹!擂主已经打了好几场了,休要休息,今天就到这里,你们明天再来报名!”说着一边用手拦阻,一边示意贝比退场。
“闹”是什么意思?谁闹了?怎么他们大秦人都爱说这个字儿?太不尊重人了!气的张子祥道:“不是,你们什么意思,我乃道教龙虎宗弟子,我师弟已经被你打败,所以我要复仇,你拒绝我的挑战,就是瞧不起我们龙虎宗,我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
裁判很理智也很冷漠,道:“你要挑战,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今天擂主已经出场多次,早就超出疲劳极限,难道你们中原武林喜欢用车轮战来取胜么?!”
车轮战!这词儿用的简直无懈可击,此刻午时正刻都过了,擂主一连打了一个多时辰,是该早饿了,再强迫人家出手,的确说不过去,因此,张子祥和吴遵世一下子卡壳。
贝比似乎意犹未尽,举着拳头,道:“你们明天再来,我很期待。”他的话说的很客观,应该没有挑衅的意味,可是在他连胜的场合下,加上外国人特有是生涩语气,机械冷漠的肢体动作,怎么看怎么让人不愉快,好多人都攥紧了拳头,怒目而视。
祭祀裁判没给大伙气愤酝酿的机会,双手交叉摆了几回,然后拉着贝比头也不回下台。张子祥和吴遵世无奈只好也下来,台下的观众一看没有热闹可看,加上免费饮品停止供应,便纷纷议论着离开,不大会儿伴随着灰尘起落,广场终于恢复平静。
认识孙云的几拨人都过来与孙云和大海简单打了个招呼,他们看见俩人在一起,不禁惊讶传闻的准确性,除了身高和发型,俩人简直太像了。最后大海远远的看了一眼田俪,再看一眼孙云,孙云知道大海的眼神里包含千言万语,不过俩人早有默契,大海也不多说,道声珍重离开。见他离去,孙云之前勉强绷着的神经一松懈,失魂落魄的情绪便笼罩了他。
今天的打击实在太大,正如刚才想到的,已经动摇了孙云的信念甚至初衷,武学一途前路渺茫,而且意义也不是很大了,最关键,自己的天赋不适合目前的修炼方式,如果这种修炼又的确没有什么意义,那么自己还有没有必要继续执着了呢?
正想着,杨炯道:“走了大云,还没看够啊,我看下个休息天你别来了,这哪是学习啊,分明是遭罪,你比打输的都难受,有那功夫吃点饭,逛逛景点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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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没吱声,看看田俪,田俪正遥望远去的大海有点出神,不过孙云此刻没心思解释。
吴坚安慰道:“大云是有紧迫感正义感,今天输的都是剑士榜的同伴,等于我们也输了,难过点正常。不过大云,你也别气馁,外国大个子比我们的岁数稍微大点,好像当过武士,一定还经历过生死,实战经验肯定要强,对付他必须要各宗门、世家的长辈或宗师才行。”
李辰道:“估计那些人未必会现身,怎么说他们都是隐士或者侠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