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德在教会门口被舒温夫人拦住了。
美丽的夫人姿态柔弱,眼里还充斥着些微做了噩梦的惊惧,但总归形体还算完整。反观她身后亦步亦随跟着的教会“执牧”,右半只腿已只剩苍白骨头,血肉不知道拿去填充了梦境哪里,甚至被消耗殆尽到梦境结束也未能恢复。
索斯德不知道是该感慨舒温夫人好运,还是该感慨纪评先生果然一如既往在乎普通人的安危,只客气道:“您有事要和我说?”
教会“执牧”已认定了索斯德是高梯队的非凡者,神情始终警惕,哪怕自身状态不佳也坚持护着舒温夫人,恐怕只要索斯德有一点异常,他就会豁出一切。
舒温夫人温柔道:“西西伊农阁下因为急事不得不提前离开安斯特,甚至没有时间回到教会,只有一封信托给身侧侍者,又由侍者给我,最终转交给您。”
索斯德接过信,目送着舒温夫人离开,转身打算在马车上看,抵达空荡的教堂门口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犯蠢,又退回去,联系牧师,雇佣了教会的马车。
空荡荡的车厢里,他坐在最右侧,左侧留的空间足够另一人入座,而他全无坐到中间的自觉,一边拆开信,一边头疼过几天离开安斯特后,又要忙一堆事。
信用了某种方式加密,索斯德习以为常以手作笔,简单画了真理高塔的印记后,才看见熟悉的字迹,确实出自莱尔的手笔。
“二十四年前,有个倒霉的孩子出生在一个信仰邪异存在的农户家中,险些被父母虐杀。幸运的是,当时恰巧路过的第八席认出这孩子的灵性品质,将其带回真理高塔。”
“十六年前,这个孩子有了一个你取的名字,德曼·尼古拉斯。你慷慨地赠予了他尼古拉斯的姓氏,打算让他去做一场陷阱的诱饵。”
“谁也没有想到,德曼活下来了。他靠着他过往学习的所有东西,精准推断出了所有旧主遵行的铁律,保全了自己。”
“彼时,在真理高塔的所有同龄人中,他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但你看中了他的这份价值,仍决定收他为弟子。”
“他很认真听话,把你照顾得很好。”
……
索斯德先是感到荒谬,然后看见纸张上的一点水痕,才意识到自己在哭泣,这封信并不长,他的目光长久的停在“照顾”二字上,遗失的记忆喷涌而来,他感到自己的指尖在发颤。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