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站起身:“在那处岛屿底下的,是一件得死神赐恩的圣物,名叫不死的泪。传说很久之前,‘告死鸟’的船长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她总佩戴着一串圆润美丽的珍珠项链,因为那是她丈夫临死前送给她的礼物。”
“为什么她的丈夫会死?因为夫人是死神的信徒,她想献上自己的死亡作为祭品,但深爱她的丈夫用自己的死亡救回了她,并在临死前将准备好的礼物戴上夫人的脖颈。那之后,夫人博得了死神的垂青,成为了‘告死鸟’的船长。”
伦温尔:“这……这样啊,好凄美的爱情故事。”
他其实有一些很亵渎这故事的话想说,比如为什么要为了信仰抛弃自己的性命,又比如为什么丈夫死后、夫人还能继续坦然的信仰死神……难道不应该从此敌视、憎恨神明吗?
但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主教继续道:“那时候,这串珍珠项链还没有名字。直到某一天,夫人救下一位差点死在海难中的吟游诗人,诗人了解到这一故事,特意写了一首诗歌颂这一爱情,这首诗歌的名字就叫做‘不死的泪’。”
“那之后,珍珠项链也以这个名字流传下去,并在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下变成了一件影响范围巨大的污秽物品。它会影响它周围的所有的生灵,令他们发生不同程度的异变,还可能以死神的名义制造传说、传播信仰。”
“它是一件有灵性的、活着的信仰。它不能被取走收纳,所以教会只能安排人日夜值守,避免出现意外。”
“我明白,”伦温尔严肃道,“我会立刻去岛屿上追查……”
“不,你和优瑟尔琳公主殿下婚期在即,你现在不能离开帝国,”主教摆了摆手,神情平淡,“能取走珍珠的只有死神,或者得死神承认的存在。比如‘告死鸟’的现任船长,又比如……纪评先生。”
主教没有再多说,只是深深看了眼伦温尔。这一眼便足以让伦温尔再次开始冒冷汗,心脏跳的厉害。
“回去陪陪公主殿下吧,她毕竟还很柔弱,刚成年没多久,一人在异国他乡难免害怕,正是最需要你这位未婚夫的时候。”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