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克罗克将那份内刊平铺在办公室的桌面上,继续用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念了起来:
“只听得那守护圣者冷笑一声,魔杖轻点,阵阵白光大作,那敌人便惨叫着纷纷倒下,趴伏在地纳头便拜,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在她的威压下束手就擒,丝毫不敢起身......”
经典永流传,简玉的微笑消失在了脸上。
这下她终于明白那抽痛的脚指头暗示着什么了。
她不懂,自己究竟还要在这魔法部里社死多久?
“非常有意思的打斗场面。”克罗克评价道,眼睛里闪着感兴趣的光芒,语气终于上扬了几分,“但我想知道,‘阵阵白光大作’、‘使敌人惨叫着纷纷倒下’是什么类型的咒语?我猜这是你自创的魔咒。我已经思考了三天三夜,为此夜不能寐,这究竟是怎样的组合?刺眼的白光,那是起到某种致盲效果的咒语吗?而且对周围的家具没有破坏,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掌握了直接影响他们精神的群体魔咒?要同时作用于多名巫师,这样的范围伤害,你的咒语的词根一定做了不少变化——”
他究竟脑补了些什么?
简玉突然感觉自己看不懂面前的缄默人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只是文学作品里的夸张修辞?”
克罗克的嘴唇有些失望地抿了抿,他看上去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嘟囔着:
“好吧...或许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签订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缘故。”
简玉第一次体验到被“牢不可破的誓言”追着跑的感受,这叫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但克罗克显然并不甘心于她给出的答案,继续朗读起了下一个段落:
“...我只感觉眼前阵阵白光闪过,所有的攻击都消散于她的背后,她手指轻点,一个群体治疗术如同星光般洒落于我的全身,叫我一时间沉疴顿愈...”
“就像是游戏场面一样。”他继续评价道,语气又上扬了起来,“为此,这三天里我已经给自己用过十几次切割咒了,就是为了实验治疗咒语的应用。我尝试给咒语加上诸如‘Maxima’之类的词根好达到你所达成的‘群体治疗’、‘阵阵白光’的恢弘场面,不幸的是结果只是让我的伤口疤痕增生。你究竟创造了怎样类型的魔咒?如何一次性治疗那么多人?难道这就是游戏里的大回春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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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强烈怀疑那阵阵白光的形容只是特派员因失血过多造成的眼前发白。
“我只是用了白鲜和多个速速愈合。”她回答道,“那真的只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你不能把报道当真。”
克罗克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
“初次见面,我明白我们之间的信任还没有建立,所以你不乐意回答。但我会用我的努力让你愿意和我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那时候你一定会告诉我原因。”
见面不到二十分钟,三次“牢不可破的誓言”已经新鲜出炉,这叫简玉感觉自己得了一种听到这个誓言就想堵住耳朵的疾病。
但克罗克显然并未就此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