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任义似乎有些怔愣,停在原地足足好几秒,然后才转身前往下一个病房。
[哈哈哈任义风中凌乱]
[幸牛的呀,不愧是有曲衔青当大腿的人,研究院的任义都不放在眼里了]
[大可不必这么说,停下来寒暄一会儿,幸就可以迎来第一个任务的失败了]
只有任义知道,自己怔愣的原因不是虞幸不理自己,而是虞幸用口型说了几个字。
“男护士很帅。”
他还真没想到,虞幸会莫名其妙夸他一下,还没有传递出任何信息,纯粹是类似开朗的人街边看到美女会善意的夸赞一句“你很漂亮”的行为。
可在恐惧医院里,幸这么做就像是别人都在吃饭的时候他感叹了一句昨晚的月亮挺白的,毫无逻辑。
任义是个注重逻辑的人。
这个幸……
任义查看这房间,眉心还是不由自主蹙了一下。
他想,这个幸是不是异化度有点高,导致行为已经不受理智控制?
曾莱嘴里哪儿哪儿都好的幸真是这个人吗?
当然,幸还是向他传达出了一个信号的,那就是他和曲衔青并没有和某些业余分析贴上写的一样,因为研究院的调查就仇视研究院的人。
这起码是个好消息。
……
嘉宾之间的交集在这个游戏里是必要的,当每个人的行动轨迹都有交叉点,它就会连成一张网,如果它幸运得足够严谨,那么谁杀了谁就会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就比如现在,虞幸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人,但是他离开大厅后半小时的行踪已经有人证明,只要任义活着,并且不是有必要撒谎的行凶者,这半小时内死了谁都不会有虞幸的嫌疑。
他先是在很多人的注意下从楼梯上楼,然后马不停蹄横穿二楼,最后在阳台停留十分钟,只要算一算脚程,就知道他没有作案时间。
虞幸很快来到了阳台处,落地窗被清晨的阳光穿透,在桌子上留下柔和的光影。
他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这么点距离不算什么,他完全是抱着迷惑观众的心态喘了口气,坐在了软软的椅子上。
他选择了视野最好的一张桌子,打开了落地窗其中的一个活动格,探头向下望。
草坪被修整得很好,可以让人踩,秋千没人坐,静静地待在草坪上,旁边还有跷跷板,虞幸怀疑这个医院还收治孩子和智力有缺陷的神经问题病患。
另一头栽着一个花架,上面放着一个个品种不同的花卉盆栽,乍一看很漂亮,花架旁有水龙头,还放着一个绿色的喷嘴水壶。
无害清晨模式下的恐惧医院外面是正常的城市景色,只是声音被无形的罩子隔在了外面,嘉宾们也出不去。
外面的世界更像是一个无形的影像,只是对医院中的人的虚假安慰。
虞幸现在坐的地方可以把大半个花园尽收眼底,一转头还能远远望见离阳台近的楼梯口,也就是说,他同时可以掌握两处人员行动的出入口,某种意义上,他现在就是这个时间段非常有用的时间线佐证人。
虞幸歇了一会儿,撑着下巴回忆起任义。
他也想穿男护士的衣服,看起来既简便又整洁,不像病号服,松松垮垮,连鞋子都拖后腿,天知道穿着拖鞋快速奔跑是怎么样的糟糕体验。
他卷起袖子,露出苍白却有力的手腕,等待起十分钟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