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意思。”他冷冰冰地问,忘了把虞幸的手从头上拿下来,“就算赵谋在这,他也会觉得你那句话是——”
没能说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作为推演者,死亡应该是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的事情才对,但这个词,仿佛天生不该被安放到虞幸头上。
赵一酒不想把“死”和虞幸联系起来,这太格格不入,太……令人难过。
“我就是有种预感。”虞幸敲了敲太阳穴,笑道,“你既然感觉到了昨天晚上的不对劲,也该知道,我的虚弱,和这所学校地底下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那棵树,它想吞噬我,当然,我也能吞噬它。”
“我猜它很着急,不然,不会在学校副本就就冒冒然主动暴露自己,所以我有那种预感——等我要离开学校副本时,它会更着急,对我出手。”
“或许我会和你们分开,去面对我一个人的宿命,也说不定呢。”越是提到这种话题,虞幸的语气就越温柔,像早几年哄祝嫣她们一样。
这是哄小孩的经验!
“……宿命,为什么是你的宿命。”赵一酒低声道,“你没有说过。”
虞幸确实没有告诉过他们,关于自己的一切。
连在他身边待过几年的曲衔青和祝嫣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过往,只知道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人都有秘密,越坏的人秘密越多。”虞幸歪了歪头,指指自己,“我这种人,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赵一酒沉默了两秒,然后道:“……我记住了。”
“嗯?记住什么?” 活人阴差
“书的位置,离开前去取。”
“啊。”虞幸发现赵一酒被他带的也开始思维跳跃了,他笑了一下,“好。昨天好像和曲衔青说过一次,那再跟你说一次好了。”
“无论过程怎样,结局都会是我赢,我不会死,也不会输。”
“这个也记住,记牢一点,别和你哥一样越熟越操心,他要相信曲衔青,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