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摇摇头,躺在椅子上,厌恶地道:“不就是扫了欧阳龙几个县城吗?又没打朝廷的地方,何必去京城见皇上呢?不去。”
余平诚恳地低头、拱手说道:“此行是印证沈家忠心的大好时机,还请王爷三思。”
沈睿把一张纸条递给他,说道:“看看吧,前些日子传来的线报,我哥在西川城的醉花楼遇刺,险些丢了性命。我打他几座县城是轻的!”
余平依旧低着头,诚恳地请求道:“还请王爷不计前嫌,前往京城与皇上面议此事。”
张以权轻轻咳嗽了两声,朝沈睿使了个眼色,手上比划着什么。
沈睿会意,琢磨了一下,说道:“毕竟是我跟欧阳龙的恩怨,只要欧阳龙去,我就去。”
“这……”余平有些为难。
“否则免谈。”沈睿的语气很坚决,随即拿起一杯茶,对外面喊道,“来人,送客。”
余平无奈拜别沈睿,先飞鸽传书给皇上,随后在庆安城找了个地方暂时住了下来。
屋内,张以权抿了一口茶,“皇上这时召你入京未必会加害于你,但你去了恐怕没那么容易回来,总要留点东西在京城。咱们这位女帝其心可诛啊。”
沈睿倒是不慌不忙,落下一子,“但我就算不答应,京城也不敢动我。大不了翻脸嘛。”
张以权点点头,“没错,所以我觉得你若是赴京,有胜无败。只要有大楚五十万铁甲在,天底下就没人敢动你。你还可以借机探探皇上的底儿。”
沈睿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位皇上秦雅夙是年龄最小的公主,应该比我还要小几岁,但武功深不可测,用尽手段残杀十几位皇子,七皇子被她做成人彘,太子也被她虐杀致死。手底下养了一批人替她铲除异己。”
张以权递上来一份密信,“最新密报,文渊阁参事钱夕古今早被人发现在自己的府内被杀。”
沈睿有些诧异,“他啊,我知道。诶,他不是有个修炼到红品的义子,号称京都十大高手之一吗?怎么会被人杀了?”
张以权面不改色地说:“他义子就死在他旁边。”
沈睿来不及惊叹,说道:“他一向反对咱们这位女帝,在她登基前,钱夕古就百般阻挠,登基后也一直跟皇上作对,认为她乱了礼制,毕竟她是大齐至今三百余年历史中,第一位女帝。”
张以权分析道:“钱夕古虽然阴谋诡计频出,但一向与人为善,极少结仇,拉拢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几乎找不到仇人。所以这事估计就是皇上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