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唤刚要说话,老者又闭起了眼睛。
家英拿出炊饼喂给老者一些,老者闭着眼睛咀嚼,再张开嘴接点雨水。
杨唤把家英唤到一边。
“嫂子,杨天现在也不能走路,你一个人背着会累垮的,再带一个他,会拖垮我们的,我当时脑子一热,现在后悔了,不能再带他走了!”
家英犹豫了片刻。
“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金人视我们如草芥,我们再不互帮互助,那真是天无活人之路了,我们为何走上了这条路,这不就是根本原因吗?”
杨唤低下了头。
“可杨天……”
“杨天我背着,你只管背着那位老者,能走到哪算哪,问心无愧就好。”
杨唤无奈的点了点头。
谁也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者,一滴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面颊,滑落下来,随着雨水混于大地之中。
淅沥沥的小雨下了半夜,润物于无声,也滋润了饥渴的人们。
经过一夜的休整,天亮时刻,老者苏醒。却还是不能走路,只得杨唤又背了一天。
又是夜。
老者的脸色如日薄西山,暮秋之色,垂垂老矣,加上路途颠簸,忍饥挨饿,恐难久活于世。
临终之时能得人眷顾,心满而意足了。
看着躺在家英怀中迷眼不睁杨天,老者缓缓拉过杨天的手,时而伸出两根手指时而又是三根,置于杨天的手腕处,轻轻闭起眼睛。
家英与杨唤彼此会意,这难道是位郎中。
老者的脸由喜变衰,又变喜。
每一次变化都牵扯着家英的心。
许久之后,老者收起右手,睁开眼睛缓缓说道:此小儿脉象无大碍,如脉来浮数,则纯为外感,虚浮微数,便是兼有内伤。盖浮数为有邪,虚而微,则为正气耗损,一虚一实之辨,伤风外感内伤脉无疑。”
“先生,可他这烧退数日,精神仍是疲乏,整日伏身倦睡。”家英焦急的说道。
老者不语,闭目养神。从怀中摸索半天,缓缓抽出一个油纸包裹的药丸交给家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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