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丢了济南府,臣亲自去拧下刘豫的脑袋,给您当夜壶用!”汪伯彦开了个小玩笑,想哄乐赵构,以此给自己早找好台阶,万一刘豫当真丢了济南,好早撇开自己,只拿他祭城了。
“你自己留着用吧!”赵构拂袖而去。
几番奏折邀赵构坐镇汴京不成,68岁的宗泽病倒了,汴京最好的郎中也束手无策。
“不瞒公子,宗爷气性大,易上火,而不能自行化解,积郁成疾,发为痈疽!唉,老朽无能,不能为大宋挽救一位良将了!”说罢,郎中两泪纵横,摇着头走出府衙。
宗颖眼含泪花,吩咐手下:“送先生!”
宗泽侧卧在病榻之上,仍吩咐宗颖将呈给赵构的奏疏再修改一遍,他生怕自己那个字眼惹恼了这位新皇帝。
“父亲,你顾顾自己吧!皇上不会听你的,写的再好又有何用?”宗颖眼含热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放肆,为臣者,当冒死以谏。今当稳固内政,以御外患。内修外攘,固政安邦。咳咳咳……”
“忠臣不说,自有奸臣蒙蔽圣听!”宗泽挣扎着爬起身,训诫儿子宗颖。
“父亲不要动怒,您所言极是!那为什么奸佞一句假话,皇上会听,而忠臣一句真话,却死谏数次,皇上仍不听?”宗颖赶紧扶住父亲,同时将心中疑惑问出。
“那是因为奸佞总能抓住皇上脆弱的一面,他们整天不研国事,就研究皇上了,咳咳咳……”
说罢,宗泽大咳不止。
“父亲,不要动怒,咱不想这些恼人事,不去想!”宗颖赶紧劝慰道。
“报~,岳飞求见!”
“嘘!将军刚歇下。”宗颖赶紧上前制止。
“让岳飞进,进来!”宗泽努力抬起手。
“父亲!您该歇歇了,岳统制赶来,舟车劳顿,也让他歇息一晚,明日你们再谈不好”
宗颖刚要再说什么,宗泽震怒。
“我有话要交代!等不到明天,让岳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