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衡离开京城后,没敢在鬼林外围久待,一咬牙,围绕内围周边,向抵御楚国的刘家领地赶去。由于正面对抗楚国,刘家不敢大意,几乎调动封地内全部军队赶往前线;也因此对封地的掌控程度最低,几乎全靠百姓自治。
一路上提心吊胆,他以往只是在桂林外围转转,最多在外围中部,第一次跑到这么近。靠近内围,高耸的树木直入云霄,头顶树叶密集,遮天蔽日,身处其中,不见日月。
张天衡暗自发誓,绝对不要再走第二遍这条路。以他三品的实力,竟是看不到三米以外的事物,周围的树木被染成黑色,与鬼林边缘的树木形成鲜明对比。要知道,这连内围都算不上,充其量是被内围机关术溢出浸染些许,就到达这种程度。
在鬼林中,张天衡不敢走太快,这里很容易迷失方向,一旦不小心踏入内围,便活不成了。凭借这些树木被机关术浸染程度,还可以保证不会迷路;很幸运,这里没有荆棘,各个树下连根草都没有,只有黑色的硬土地,这也省去了开路的风险。
鬼林内围与外围是完全不同概念。外围极具迷惑性,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没有生物,从远处看内围,很容易就能看到深处,那些大树似是透明一般,遮不住阳光;内围没人去过,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很久以前,一位天武机关术大成者,曾孤身前往鬼林,出来后便说:没十年以上的苦修就别去了。自此以后,鬼林内围成了禁域。
张天衡此刻是有点想骂娘,这破林子,太特娘的坑人了!他是看这边有光亮、能看清路才铤而走险的,鬼知道是这副模样!
走了许久,张天衡感到背后东西拍了他一下,顿时身体一僵,感到那东西还有动作,转身一劈,竟是一根树枝。张天衡有点懵,很快释然,鬼林嘛,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只是,他很快就无法释然了。
“啊啊啊啊!”在树枝第十五次抽他的屁股后,张天衡忍无可忍,直接将树一同砍掉。所幸机关术浸染程度不深,不然,哪怕是他的刀砍断了也砍不掉一棵树。
在他砍了一刻钟后,没了力气。砍这些东西是要动用机关术的,再加上某人造诣极低,能砍三棵树,他砍一棵,能坚持十五分钟也实属不易。
张天衡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感到一阵饿意,蓦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在意识到不对劲后,张天衡稳定心神,休息约莫十分钟,快步离开。
走了很久,终于远离内围,周围树木已经恢复成外围的颜色,张天衡松了口气,,总算能见到光了,不知不觉已入黄昏,张天衡见离京以远,便躺下打算休息一晚。
清晨时分,太阳亮得很早,三点便升了起来。张天衡起身,开始忙碌的一天。先去砍了些许树枝,抓两条蛇,在他身边那条河里取了些水,做蛇羹。吃完饭已经到正午了,他回到自己搭建的木屋,想了想,还是要先找个媳妇,不然祖父又要唠叨了。
往前走数里,看到了一条公路,走到站台旁开始等车。张天衡低头看了看时间,八点了,心中满是焦急,上班快迟到了,正巧路旁有一辆共享单车,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拿出手机扫码上车。只是事与愿违,刚蹬了会儿,便发觉到不对劲,这车被上了锁,开不动,无奈之下,他只能坐到一旁等车。
等了许久,一位慈祥的老婆婆走来,见张天衡坐在悬崖旁,便上前问道:“孩子,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怎么在这坐着?”张天衡叹息道:“郢都被破,国亡了,我还有什么活在世上的理由呢?”儒生男子摇摇头,说道:“大丈夫与乱世中自当有一番作为,无病呻吟是何意?不如同我一起辅佐明君,共图霸业!”张天衡起身,激动的说道:“好!丞相,请!”男子身高八尺,头戴纶巾,手持羽扇,笑言道:“云长,此去荆州,务必小心…”张天衡摆摆手,大步向前。
路经荒漠,张天衡不禁叹息,邻居着实不友善,不得不西迁了,也不知道首领阿提拉要带领我们前往何处。走了很久,张天衡看到一人,双鬓尽白,面相衰老,正坐在案几旁,好像在写信,见到张天衡来了,便停笔笑道:“张兄,你老了。”张天衡坐在他对面,自己已是年过古稀,不久将离开人世,特地来此,想最后看看老友一眼。张天衡脸色复杂,“一定要去吗?天命难违,大势如此,你又何必…”老人微微一笑,打断他:“咱们多少年交情了,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