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爱与自由

“你说玫英实质上算多少个国家。”沈墨七看着书,把玫英的全境地图指给爱丽丝看。

“我不知道,我的历史不太好,但是按大国算的话.....北方的七位皇帝代表着全北境的力量。东西方的教国则在绝对的宗教秩序下过着千年不变的生活传统,这可能就是「混乱带来变化和阶梯,绝对的秩序带来绝对的静止」的含义吧。”

“南方的四个国家对我来说也很陌生。萝丝和瑟柏是君主国家,但听说国王很少出面处理国家事务了。涅德是哲学和思维的殿堂,在玫英有着举足轻重的精神地位,听大人们说,那里最精彩的剧院反而是法院,律师们通过辩论来决定法律的判决,酒牙......那里盛产暴君,是南方战争和斗争最多的地方。”

“其中涅德和酒牙分别通过和平与战争走上了人们不曾见过的,没有皇帝与国王的生活。”爱丽丝只说了个大概,因为玫英很大,她也只曾留在故乡。

“北方七国,南方四国,东西两国,加上伯黛,几乎算是十五个大国了。”沈墨七掰着指头数道。

“是呀,在外面我几乎只说自己是伯黛人,很少说自己是玫英人。玫英的概念已经很空泛啦,也许只有几千年前玫皇建立玫英的时候,我们才真正是一家人吧。”

“而且听说伯黛的领土已经被东南西北方蚕食的不到千年前的一半了,各国对他们名义上的玫英守护者,伯黛的女皇没有丝毫的敬意。”爱丽丝撑着脑袋,和沈墨七讨论着玫英的事情。

“你们玖华呢。”爱丽丝好奇地问。

“历史上有几次分崩离析的时候......不过总会有英明的君主起来统一九州。但现在玖华是什么样我并不清楚,只听说北方局势似乎挺紧张的......”

“毕竟我在村子里信息渠道只有一些贴在县里,代表皇帝诰命的邸报和人们之间的传闻而已。所以我很好奇卧龙先生当年是怎么足不出户而知天下事的。”沈墨七趴在桌子上,眼睛里带着茫然。

他似乎对玖华很自豪,但对现在的玖华却知之甚少。

“露比他们还没回来吗。”爱丽丝看向窗外,有些担心。

“好像没有......咦?爱丽丝,你的项链放哪了,昨晚卸下去没戴上吗,我的......我的呢。”沈墨七由散漫变得紧张,那项链是狄儿给他们发动回家的术式用的。

他开始心跳不止,他站起来寻找房间内的项链。

“项链?我没有卸下来呀,可是......”爱丽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眼神也开始慌乱。

他们一起住的客房是一个标准的小双人间,露比觉得他们都是小孩子,所以觉得应该还好。

沈墨七虽然觉得按照玖华传统,男女授受不亲,理应避嫌。但身在玫英地,对是玫英人,也就无所谓了。爱丽丝更是在晚上很开心地坐在床上对沈墨七笑。

这么小的房间,这么小的桌子,况且沈墨七并没有记得自己有卸下过项链,项链能去哪里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项链被人拿走了。

“这......这不可能...”沈墨七尽量深呼吸,平复着心情。

项链外表看上去并不昂贵,而且他们昨晚也有锁门,除了魔法气息,谁能知道这项链的价值。现在如果找不到的话,谁知道他们要花几年的时间,要花多少钱才能回到龙语学宫。

“没.....没事的...我们可以先北上去我的故乡缇坦妮雅,院长爷爷一定会帮助我的,虽然院长爷爷可能也没多少钱.....”

爱丽丝勉强对沈墨七露出微笑,但眼神已经慌乱起来了,她的额头上流下一滴硕大的汗水。

“我们先去找露比吧,可究竟是谁知道这两条项链的事情呢。”沈墨七再不解,也只能故作坚强,在慌乱中寻找希望。

走到修道院大门口时,亚瑟的马车正好送露比回来。待露比和亚瑟下车后,沈墨七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同了。

“怎么了,这么慌。”露比惊讶地问道。

“我们的项链不见了,就在房间里,很普通,但是有魔法气息。”沈墨七尽量简短地描述,他掩盖不住口中的焦急。

“别担心,我会让姐妹们去帮忙找找的,也许只是弄丢了。”露比安慰道。

“没时间了,现在有更要紧的一件事,吸血鬼的气味出现了。”亚瑟还没来得及和沈墨七说话,神情突然变得慎重,他看向远方说道。沈墨七这才发现他肩膀上正对亚瑟耳朵说话的小飞鼠。

“我自己骑马去。”亚瑟牵着马就向外面走。

“你答应过我的,要在一起。”露比对他喊道,她的白发盘成辫子,在红裙下摇曳。

“那你骑着马,跟在后面,注意局势,一有危险,一定要尽快离开。”亚瑟回头看着露比,他似乎找到了所爱,但却不自觉地肩负着职责。

沈墨七对爱丽丝点点头,现在他们也没有选择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他们要走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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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墨七拉上修道院上的一匹马,带着爱丽丝,和露比一起,追上亚瑟而去。

沈墨七的马术只能说勉强,毕竟在偏僻的村子里谁家孩子可以练习骑马呢,他们甚至连马儿都少见。所以他是在艾欧迪亚的皇宫里学会的。他骑地慌忙,吓得爱丽丝闭上眼紧抱着他的后背。

亚瑟和露比的马技则都很好,情况紧急,他们走得比沈墨七他们快得多,沈墨七只能勉强跟上。

当沈墨七骑到市中心一处波光粼粼的小河旁时,才发现桥上已经隐隐站了些人,正在议论纷纷地讨论些什么。

沈墨七也突然嗅到无比浓烈腥臭的血腥味儿,就在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