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此刻的心情异常激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让他无法平静下来。实际上,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够安安静静待着的人,。而这一点,喵喵早已心知肚明。她深知秦朗的个性,所以当他刚才说出那些想要“躺平”的话语时,喵喵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全当是一阵耳边风罢了。
一人一狗对视一眼,他们相处二十几年,有些事不用说话,彼此便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秦朗无视掉喵喵此时眼里的嘲讽,反正有外人在她也不能说话,注意力集中在来的这男人身上,对方这一脸的倒霉样,孤魂野鬼最喜欢纠缠这种人。
说到底,邪祟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民间所谓的鬼怕恶人,不是说说而已。
秦朗清了清嗓子,笑眯眯的对走到柜台边小心打量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中年人眼圈泛青,很明显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疲惫的眼眸打量着柜台里带着笑容的青年人,声音干哑的问:“请问您是秦朗秦大师?”
秦朗点头,将中年人请到沙发上落座,并给他接了杯水:“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人听到秦朗肯定的答复,很明显神情一愣,他没想到秦朗本人会这么年轻,在他的设想中,秦朗或许是一位仙风道骨白发苍苍的老者,再不济也是个中年人,怎么也想不到能如此的年轻。
“是,是有些事要麻烦秦大师·····”
中年人有些拘谨,身体绷得很紧,只有三分之一屁股沾在沙发上,他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喉,慌乱的眼睛偷偷的瞥着秦朗,他在等秦朗的问询。
秦朗没有说话,笑眯眯的盯着中年男人看,似乎在等对方主动交待出所求之事。
中年男人顿了顿,见秦朗没有说话的意思,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1更是看的中年人心里头没底,一方面他确实心里头藏着事,另一方面秦朗的年轻也让他怀疑,这一趟是不是白来了。
“事情是这么回事,我们村吧,最近出了点状况,想请秦大师过去帮忙看一看·····”
秦朗听着中年男人的讲述,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声音平淡的问道:“老哥贵姓?”
中年人笑的很憨厚,很符合人们对于农村长者的刻板印象:“我跟秦大师是本家,都姓秦。”
秦朗笑着点头,并没有对这明显的套近乎表现出别的态度,他也算是对人性有深刻的研究,农村很多时候1可没有任人们想象的那么淳朴。
中年人憨笑着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是城外石头村的村长,我们那也算是山清水秀····”
秦朗抬手打断了秦村长扯远了点话题,直截了当的问道:“秦村长,咱们还是说一下这次来的目的吧。”
秦村长屁股一紧,秦朗看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仿佛随时要把他剥开一样,他平时在村里赖以生存的话术,伪装,在秦朗面前,无所遁形。
秦村长没有再扯东扯西,不安的握着手里的纸杯,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大师,我们村里,最近出了怪事!”
秦朗盯着他,示意秦村长接着往下说,秦村长苦笑着,这些事憋在他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如今终于有了倾诉的机会,秦村长委屈的开始讲述起让他困惑的事情。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我您也知道,现在种地不赚钱,村里年轻人都跑到城里打工,村子里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老人跟孩子·····”
秦村长眼神逐渐放空,思维陷入回忆当中。
“本来我这个村长当的也清闲,平时就传达点政策,日子过的也相安无事,但半个月之前,村子里留守的孩子丢了·····”
秦朗闻言紧皱着眉,下意识询问起秦村长:“孩子丢了??这事不应该报警吗?”
秦村长长叹一口气,眼中闪过自责的神情,对于一个扎根于乡村十几年的老干部来说,处心中的急迫是难以形容的,他不敢看秦朗,低着头呐呐的说道:
“秦大师,您听我接着往下说·····”
“在农村,孩子们野,经常漫山遍野的跑,一开始我们也没人当回事,一般到了饭点孩子自己就回来了,但这次,五个孩子跟失踪了一样,我们组织村民到山里找,但没寻到踪影,回去报了警,但警察说,说·····”
秦村长搓了一把脸,语气变的艰难,因为那失踪的五个孩子里头,就有他家的小儿子。
“警察说没失踪二十四小时,不能立案,我们急疯了,但又不敢闹,只能再去找,但山上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
秦朗拍了拍这个崩溃的中年男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秦村长强忍着泪,整个人陷入一种颓然之中,秦朗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