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乔姐一个独一无二的新婚贺礼,他拉着他爬了芙洛山。
山上芙洛花开,远远望去如粉色云霞。他们守在花丛中,等待天边落下第一缕晨光。
然而,夜色漫漫,他又尚且年幼,性子还未沉淀下去,根本坐不住。无意间瞥见指尖红痕,脑海中闪过一个恶作剧。
他掐了一朵芙洛花,将其碾碎,任赤色花汁沾满指尖,然后凑到宣凌允身前,趁他不注意将花汁抹在他唇上,又在他愣神之际,扯下他束发的发带,将编好的粉色花冠戴在他头上。
那一夜,崖顶风好似很大,竟然越过结界,扬起他的乌发。
在清冷月色的衬托下,花娇人更娇。
月泽轻笑着回神,眼中带着对过往的眷念。
宣凌允侧睡在他身侧,一手虚搭在他腰间,一手放在胸前,闭目酣睡,清浅的呼吸拂在他脸颊上。
吹得他脸上发烫,月泽不好意思的垂下目光,可随即脸上更烫,眼神更无处落脚。
帐内光线昏暗,宣凌允寝衣被睡得半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月泽的指尖颤了颤,他朝宣凌允伸手,将滑落腰间的薄被扯上遮住。
然后,将宣凌允的手从腰间拿下,默默转身背对宣凌允。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话本中的二流子,看上了人家貌美的小娘子,春心荡漾。
可,他们不能在一起!
月泽的眸光沉了沉,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们各是一族之长,身担一族之责,他放下月族,如同宣凌允放不下人族一般。他们就像一根笔直的木棍,不管靠的有多近,都无法重合。
要是宣凌允不是人皇,他就可以求娶他了。
月泽不由得想到。
下一秒,月泽心中的妄念被立马否定。
如果放弃自己理想和责任,宣凌允还会开心吗?不开心,这所谓的爱只会变成困住他的牢笼。他不想宣凌允不开心,也不想宣凌允因他遭世人诽谤。
他想宣凌允开心,想宣凌允实现心中抱负,想宣凌允高坐明堂,自洁其羽,莫染他这丝风尘。
月泽无奈的闭上眼,将所有苦涩与不甘咽入喉。
身后覆上来炽热肉体,他腰间一重,温热的呼气吐在他脖颈后。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宣凌允的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伴随着清浅的呼吸在月泽的耳边响起。
月泽不觉就在这声音和气息中酥麻了半边身体,随之身体一僵。他将身体往里侧挪了一下,尽量的靠近床边的木制雕花围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