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明的脸因过度用力而显得万分狰狞，他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伸手去拿掉在地上的匕首，然后在殷俊背上不停地挥舞着。

“怎么了！”殷俊再次问道，此时她感觉到身后忽轻忽重，十分诡异。

“很多……眼睛！”尹天明艰难的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殷俊形容，他看到了成百上千双眼睛，不，应该说是眼珠子，他也不知道一个人的后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珠。

仿佛每一双眼睛，就是一只脏东西，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可能会直接吓晕过去。

这些脏东西在尹天明看到它们的时候也齐齐看向尹天明，然后凭空伸出一只和刚才一样的手，扭曲着抓向尹天明，而尹天明便是在用匕首砍断这些鬼手。

一只、两只、三只……十只、十一只。

源源不断。

早起的人路过这里，只觉得这俩人是不是傻了。

“停下！”殷俊察觉到尹天明的不对，转身强行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手里的匕首撇到一边，虽然尹天明不停地砍着什么会让她舒服一点，她也趁着这段时间喘了口气，但很显然，尹天明是被吓到了。

如果不及时制止他，后面会怎么样还不一定。

“你看不到吗？你看不到吗！”尹天明声音有些颤抖，难以置信的他跑到一边抓住一个路人，大声地问，“她后背有什么！”

那路人被尹天明吓了一大跳，颤颤巍巍的说：“什……什么都没有啊。”

尹天明呆住了，只有自己能看到？路人趁他发愣的间隙溜走了。

“尹天明。”殷俊叫了一声，把尹天明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看到了什么。”殷俊问。

“鬼……”尹天明此时冷静了许多，又有些有气无力的说，“你后背，很多鬼，还有刚才，我看见了假的你，是一具会动的骷髅。”

“但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啊！”尹天明想到这里，又有些激动。

“我记得蓝烁说过，你不受幻觉的影响。”殷俊说。

“是幻觉吗？”尹天明喃喃自语，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没有去想蓝烁为何会和殷俊说这件事。

殷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尹天明居然没有怀疑，她接着说道：“很显然，第一日的鬼会制造各种假象，但是你不受他的影响，所以才会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或者说，本体。”

“不对，我之前也看过你的后背，那时候我什么都没看到。”尹天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