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尹天明的行动太快了，从杀掉自己到收尸，普通人用肉眼甚至只能捕捉到几道残影闪过。

而拂晓开启的混沌之门，也会一定程度扭曲周遭的空间。

大门开启前，尹天明本来是要将顾君音送回宿舍。

大门开启后，他们显然又有了许多话要说，便辗转来到了德艺楼301室。

一路上，两人均是沉默，因为他们想好好走完这段路。

“你似乎变了很多。”顾君音看似已经平复好了心绪，其实那一瞬的死亡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面前的尹天明，的的确确是尹天明，可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的确，除了爱你。”尹天明这样回答道。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除了学会隐藏情绪，还学会了袒露的表达爱，因为在他曾经拥有过的普通人生里，他的性格使得他从未袒露过。

还好，那没有成为他终生的遗憾。

顾君音显然没能接住尹天明的话，她的眼神光中有珍珠流转，每次眨动，都带着一个困惑，她虽然沉默，但也放松了许多。

“我经历了一些事情，我会慢慢讲给你听。”尹天明并未在意顾君音的沉默，因为他已能从师姐的眼中，看到各种纷杂的情绪，那是毫无保留的，向他袒露的情绪。

“这是一个轮回。”

尹天明无法将他的经历事无巨细的讲出，毕竟，那是一段漫长且艰辛的旅途。他只跟面前的人说了他死后的事。

无限循环的惩罚任务，时间凝滞的空间，修正平行世界，导致平行世界崩塌，重塑新世界……

最后，来到她的面前。

“我明白了。”顾君音点了点头，“你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回到红岛拥抱我，而是为了对抗鬼脑。”

“不。”尹天明忽然道，“也是为了拥抱你。”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不应沉溺于感情，只是他太过想念顾师姐了。

“我想，我们可以从找到那个和鬼脑有联系的人入手。”他接着道。

“唐子轩。”

“关兴。”

两人竟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关兴？”尹天明有些诧异。

因为以前顾师姐曾对他说过，关兴可以信任，如今却变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