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伊榕秘密组织雷贺之及部分武将,领四千兵卒出文水县,藏兵于汾阳郊外。文水县南、北城门则交由重奔率众镇守,郝濂等文武官员,从旁协助。
最终,反间计得成。只可惜,定杨军中暗藏许多以一敌众的武功高强之人,所以,唐军伤亡十分惨重,只搏了一个“小胜”的战果。
汾阳县府衙的县令大座上,黄伊榕正坐此位。孔彰双手绑缚锁链,身着囚服,头发散乱,压跪于堂下。除此之外,亦有不少汾阳县的官员,站立在衙堂两侧。
黄伊榕休息了一日,面色依旧白如浆纸,气息不顺。禤弈的刀气雄浑刚猛,雷贺之仅仅只是挡了一刀,便几乎丧命,至今未醒。而黄伊榕被玄铁刀砍伤背部,内伤外伤极其严重,即使得神药及内功护体,短时间内依然无法痊愈。
“孔彰,你还有何话说?”黄伊榕秀眉深锁,厉声喝问。她当众会审孔彰,其意图是要给众官一个警示。
孔彰抬头直视堂上的“唐国国定钦使”,“黄伊榕,你好毒的心计!”
抓捕孔彰之后,黄伊榕原是秘审过一回。但那时时间紧迫,她的主要精力在于逼迫孔彰说出定杨军情。遗憾的是:禤弈处事谨慎,对于孔彰这个“局外人”,他并未透露只言片语。因此,黄伊榕也没能从这个通敌者的口中,获取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于是,她命人将孔彰收监,待事成之后,军法处置。
黄伊榕冷哼一声,“看来孔‘县令’很不服气啊。”“县令”二字,她故意加重了语调。
孔彰听罢狂笑不止,“黄伊榕,若非得益于我文水县的‘密报阁’,你以为,你能有本事猜得到我的身份?”他自认为自己“内奸”的身份掩藏得极好,只因阁中详细收录将官档案,他才会被黄伊榕识破。且从他口中所说的“我文水县”四个字中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仍以“文水县令”自居。
“你既提到密报阁,那便说说这密报阁。”原本“文水县之密报阁”,乃是唐王府的最高绝密,然因孔彰之故,文水县一众文武官,以及定杨王府的敌军,皆已知此地,密报阁再也不是秘密。黄伊榕已上奏“唐王”李渊,将阁中机密文件,全部转移至其他安全之所。故而,今日她才会对此阁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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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本应你一人知晓,其重要性及隐秘性,你岂会不知?然你却以‘公务繁重’为由,将其透露给郝县丞。”黄伊榕一瞬不瞬地盯着孔彰,“或许是觉得仅埋郝濂一条线,不够稳妥,你又将雷将军的脾性大加利用,诱其于众将面前,说破密报阁之事。如此一来,若将来东窗事发,你便有借口将叛国谋逆之重罪,寻机推到郝濂或雷贺之的身上。孔彰,你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你……”孔彰见黄伊榕一语道破自己的计谋,不免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