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想出说辞,城隍爷姚焕璟再次出声道。
“水云城气运动荡,如短木之桶,山水灵韵,一泄再泄,定是受尔等所累!”
说罢,那道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刘羡阳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感觉脸上有风拂过。
紧接着,他便感觉到腰带被人扯拽,身形倒退。
站定之时,原先刘羡阳陈对二人站立的地方,青砖四分五裂,被城隍爷一脚踩得凹陷。
刘羡阳心有余悸之余,心中忍不住嘀咕,陈对似乎对扯他腰带实在情有独钟。
刘羡阳接过陈对抛来的一柄漆黑长剑,他余光所见少女手中,则出现了一柄让他毫不意外的雪白长剑。
先前陈对借给屈桂,范之政和陈对自己所用的三把灵器,已然在破阵之时,便被毁坏。
陈对沉声喝道:“诸位,不可再留手,否则不单你我,水云城也难逃一劫。”
让他们此时退去,难吗?或许城隍爷倾力要留下他们,他们离去便很难。
可到底要比,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入魔神灵屠戮城池,而能心安理得,要简单得多。
他们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可不要忘了,他们脚下还有一个炼魂阵法,用不了几日,这城中百姓,就会如同福镇那个村落一样,行尸走肉。
修行之人,所见所做,皆是修行,道心二字,可坚硬如铁,却也脆如薄冰。
今日之心安理得,没准他日就会化作修行之路上的天堑关隘。
甚至心魔。
与此同时,常武礼和司桦舟身影也同时暴退。
原先站在城隍爷身后的众多彩绘神像,爷瞬间发难,朝他们奔袭而去。
那几道身影皆是筑炉境的气象,两道彩绘门神,也是骨气境打底的修为。
司桦舟面露苦涩,看向自己昔年的好友,眼神复杂,最终微微叹息一声,手中灵光一闪,指缝里已然多了两张黄褐色纸张。
符箓。
他走的乃是符箓一道,与常武礼一般,二人不是谱牒仙师,也不是什么山门弟子,所得所学皆是机缘所得。
至于究竟师承与谁,他自己也不知晓,只要与符箓一道有关的他都学。
也便谈不上师承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