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某人面前为了营业,笑得太多,导致一到了某人看不到的地方,便卸掉了伪装,变成了死人脸,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恨不得给所有人送葬。
钟飞盏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暴躁。
该死的钟飞离,你为什么是爱笑的性格!
该死的我,为什么脑抽要用别人的名字!
钟飞盏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道紫色的影子也缓缓落下,在钟飞盏旁边站定。
“天外天,雨寂。”未来的紫衣侯,此刻一身紫衣,内心忐忑。
他不知道朱水云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北阙投诚的遗民,非要把他点出来,让他扮做天外天的人?
但他别无办法,只能领命前来,内心拼命祈祷自己没有暴露。
哎,听说白发那家伙过得可滋润了。
天外天有了粮食和肉类,采矿只是有一点点危险,也不怎么费力气,不少北阙遗民已经开始偷偷供奉朱水云的雕像了,还暗搓搓盼着财神娘娘什么时候再来一次,给他们一个辱骂北离皇室和重臣投诚的机会。
……所以我为什么要来窃取情报?我窃取这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吗!
雨寂满脑子胡思乱想,他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状态,恐惧着若是真相暴露,对方会不会厌恶自己。又恐惧着,如果不坦白,财神娘娘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来做坏事的。
他愁得快变成白发了,脸上带着一丝丝忧愁。
对面的顾剑门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家伙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只看到这两个人周身的气势,一个比一个丧。
所以他们两个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天外天?没听说过的地方。”顾剑门的语气很冷淡。
“你的确没听说过,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名。”钟飞盏说了一句噎死顾剑门的废话,“而且我们现在也有了新的主子,不再是天外天了。”
看到顾剑门眉头闪过一丝愤怒,钟飞盏觉得舒服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