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师和李磊都表示同意。

人多了，才有底气。

然后，四人就出去了房间，准备从挨个搜索第二层的其他三间教室。

可是刚出去，借着走廊昏暗发白的、令人目眩的灯光，陈献就在地板上发现了点东西。

“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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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献血色瞬间褪尽，像被暴雨打了的雪花。

金老师更是扶着湿冷的墙壁，才维持住自己的身形。

地上的，是一团团红色的碎肉。

冒着透明的脂肪泡，浓烈的腥臭味儿扑面而来。

似乎还有呼吸一般，在缓慢地蠕动着。

一团团，一团团，从中（3）班的教室门口，一直蔓延向远处的女生厕所里面。

“女厕里面……是什么？”

陈献将手指伸进口腔，死死咬住自己的指尖，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勉强冷静一些……

“也许是……猪肉牛肉什么的吧？谁在恶作剧吧……？”

李磊极力控制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虽然他们不想承认，这些东西刚才还没有，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出现呢……

“走吧……”

陈献艰难地作出了决定。

四人绕过碎肉，走向了女厕。

他们站在女厕门口，但是碎肉到女厕门口就消失了。

里面有四个洗手池，对应墙上各自贴有一面镜子，每面都映出他们苍白的脸。

还有四个厕所隔间，门紧紧闭着。

值得注意的是，是木制的。

那种被虫蛀了一般的、被水浸透了的旧木头。

李磊嗫嚅着：“白天厕所隔间不是这样的吧？”

“我们一起去打开隔间看看吧？”

理智和恐惧不断撕扯着陈献，最后他还是提议道。

听此，李磊和金老师的目光，都落到了陈献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