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彼此有对手戏的情况,双方的剧本才是彼此可见的,所以他也无从得知。
他脑中闪过万千思绪,对方却先发话了。
“咔嗒。”
姜瑾走进时,竟然顺便将门锁上了。
“可以……把窗帘关上吗?我想要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姜瑾依然没有摘下自己的口罩和帽子。
他愣了一下:“可以。”
他搜寻着角色自带的记忆,好像以前真的有心理患者这样要求过,但更多的是出于某种精神疾病。
他蹙了蹙眉,走向窗户,将黑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房间立刻被一片黑暗笼罩。
“哗啦啦……”
洗漱台那边传来冲水声。
他内心感到一阵不安,迅速折返回来,将桌上的台灯点亮。
一小片苍白的光芒亮起。
他看见姜瑾不知何时走到洗手台边,肥皂一遍遍地在手心中滚过,一遍遍地在手中打着泡沫,再用七步洗手法拿清水冲洗下去。
这一段是剧本空白期,所以只要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行为就好。
“给你纸巾。”他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姜瑾停了一会儿,慢慢接过,道了声谢:“谢谢,我有洁癖,所以……”
“我理解。”他点点头。
等到姜瑾回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他才说:“可以先说说……为什么要一个封闭的空间吗?”
姜瑾深深低头,缓缓摘下了口罩和鸭舌帽,然后抬头。
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只是在苍白的台灯下,肤色也白得不正常,而比较显眼的,是右脸上有一块菱形的、浅红色的印记。
注意到他隐约的目光,她主动做出了解释:“这是胎记。”
为什么剧本要将她设定成这样?
难道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后,两人脑海中都出现了台词。
“下面,说一下你的情况吧。”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