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孽种。

“哎呀，陈哥怎么这么对弟妹，太不温柔了。”猥琐模样的男人，将妈妈扶起，手环绕在妈妈的腰间。

他看见妈妈的眼眶，峡谷一样深深凹下去，像一只不会动的木驴。

妈妈回到厨房时，陈献走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腿。

也许是母子原因，即使她现在的样子这么可怕，他依然保持着对她的依恋。

“妈妈，离婚吧，我跟你。”他尝试解救她。

妈妈愣了一下，像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缓缓看向他，眼泪沁了出来，水汪汪的：“乖孩子，乖孩子……”

然后，就没有再回答他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愿意？

还是不能？

晚上的时候，他睡在副卧。

青鬼和妈妈睡在主卧。

他被副卧里的烟，呛得一直咳嗽，很久才入睡。

“汪汪……”

一声虚弱的狗叫，将他唤了起来。

小狗被扔进了副卧里，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用血糊的眼睛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