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空气中充满了碎冰，冷得离谱。

“有没有可能，林岁他去上厕所了？”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我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外面有尖叫声……”邓小妹还是很惶恐。

“再等等吧，也许林岁很快就回来了。”陈献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手表。

晚上九点了。

屋子里密不透气的黑暗，让他心脏“砰砰”直跳。

“好吧……”邓小妹焦躁地坐在椅子上，顺手倒了杯茶，啜饮进喉咙里。

“真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能不能成功挨到天亮……”陈献也抓起茶壶，也想要倒一杯茶水给自己，却忽然一愣。

哪里来的茶水？

他看向邓小妹。

只见邓小妹仰着头，缓缓吞咽着茶水。

一缕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

然后，她漆黑的眼睛转向他，勾起唇角。

鲜血在唇上弥漫，像一滴血入了水。

陈献呼吸猛地一窒，起身就往门外奔去！

“邓小妹”却并不着急，脚下的鞋，成了一双艳红的、挂着绸缎的绣鞋，站起身，踏着绣花鞋朝他走来。

“踏……”

“踏……”

如木屐踏在地板上，荡出清晰的回音。

烛火的光焰，在她脸上晃动，像照在白色的瓷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