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听便来了兴致,说道:“上计,我等五万余在北地劫掠一番后南下,与脱因大帅会合。”众将一听可以不打,当即要附和,只是看毛居敬那黑脸却是不敢出声,毛居敬南征北战却无一场大胜仗来标身自己,他渴望这镰仓是他名扬天下的契机,镰仓人口将近四十万,战将十数万,对他来说几十万颗倭人头颅就是功名啊,所以是万万不可能放弃的。
那人接着说道:“中计,不计道义和后果的攻下镰仓,说实话,若要攻下镰仓,在下有数种办法,却是不好取舍。”众人刚要询问,毛居敬说道:“说下策。”
那人说道:“下策,维持当下局面,与倭人消耗,等到我等仅剩五万余将士耗尽,便是此战结束之日。”
毛居敬几乎没有考虑,直接了当说道:“你说你有数计,可攻下镰仓?”
那人微笑看来毛居敬是选择了中策,那人抱拳说道:“毛帅,若要攻下镰仓,不难。”
毛居敬不解,这等疾手的问题,在此人口中却如此云淡风轻,说道:“你莫要自大,我等并无火炮,又无云楼,想要如同脱因大帅般势如破竹是不可能的。”那人摆手说道:“不,此计不用任何军械。”毛居敬说道:“那你用什么?”
那人不答对着众将抱拳问道:“敢问,诸位在攻镰仓时什么最难?”一个张千总说道:“墙坚!”刚刚那梁军头说道:“是否你有诱敌之计?”那人说道:“正也,我们可将附近倭人尽数抓来,勿论老友,尽数驱赶攻城,杀一匹放一匹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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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居敬说道:“此计确实不错,但我等入的了城,却出不得怎么办。”那人接着说道:“此计一为绕敌军心,二为破敌城门,其三为激其怒气,其四我们将有病患者驱入城中,倭寇不攻自破,此四条环环相扣,条条实用,倭寇中一计而全覆,只是之后毛帅之名声却有些污浊。”
毛居敬瞪着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此人,就在众将还考虑着知否可行时,毛居敬对着那人说道:“小先生姓甚名谁,师从何人,何方人士,年岁几何?”那人恭恭敬敬回答道:“在下姚天僖,苏州人士,家师灵应道观席应真,在下虚二十五。”
毛居敬恍然大悟状说道:“原来是席道长座下高徒,失敬失敬。”其实毛居敬从来没有听说过所谓席道长,不过看姚天僖如此天才,谋毒,这席应真也不是善与之辈。
姚天僖当即抱拳说道:“晚生后辈不敢傲据,鄙人所计颇毒,不敢高人之后自居。”毛居敬哈哈大笑,说道:“芦进才,去将小先生所计告知所有千总,不过小先生,这病患如何寻得?”姚天僖当即从自己随声携带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说道:“毛帅只要将此物释于倭人,必然顷刻病毒肆体。”众将当即吓得四下躲藏。
毛居敬说道:“小先生为何随声携带药箱?”姚天僖说道:“在下不才,家中世代行医,在下也没有落下,不过诸位不必担心,此物感染只会身体发虚,不会有性命之忧,我这还有解毒之剂。”当即姚天僖拿出一包药粉,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毛居敬当即说道:“芦进才,还不快去!”姓芦的小将随即跑走了。
毛居敬看着此人一身黑衣革甲,一身黑,再想起此人黑暗的计谋,顿时不敢与之深入交流。
......
太宰府。
崔莹行帐便在此地,崔莹此时也是自身难保的状态,崔莹私欲难填,在南方劫掠了大半年,死在崔莹手下的倭人少说也有三十多万,而且大多都是富贵人家,所有激怒了倭国两派所有人,将近有三十多万的倭国联军,使得崔莹节节败退,太宰府附近三镇成为崔莹最后的退路,崔莹可不像毛居敬那般好大喜功,该退他就退了,未将大部分士卒丢在这蛮荒之地。
崔莹已经收到了脱因的后撤之令,他当然是十分听话的,但那些倭寇却不给他机会,几乎同时间,三十多万的倭人包围了只有七万人崔莹。